寒知鵲唱完了最後一曲,終于得以回房歇息,他坐在桌前,仔細的卸下了妝容,看着鏡子裡自己那張美豔妖孽的臉,淚水莫名就流了下來。
八年前,她說她想吃西街那白玉霜糕,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偷偷跑出府為她去買,想着給她一個驚喜。
買完後他興緻沖沖的正準備從側門悄悄入府,誰想忽然一股濃厚刺鼻的血腥味直撲鼻腔。
他愣住了,側門隻是虛掩,并未鎖死,這不符合元府的規矩。
他小心翼翼的探頭去看,結果就看見了那令他這一生都無比震撼的一幕。
寒知鵲收回了思緒,他歎了口氣,輕聲呢喃道:“小森,如今你我,早已是天壤之别,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翌日。
女帝派遣使者來禀,為将軍接風的洗塵宴将于夜晚在朝明殿舉行,還請将軍按時出席。
元森醒來後,便聽到福叔如實的轉告了使者的話,她皺了皺眉:“怎麼會是晚上,她又想幹嘛?”
福叔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陛下的心思真是愈發的深重了。”
元森沒有回話,隻是起床洗漱後換上了一套铠甲,出了府。
這是她每回征戰回來都要親自去的地方——京郊的練武場。
不知這次的新人質量如何呢?元森一邊這麼想着,一邊策馬絕塵而去。
在快接近黃昏的時候,她才終于在夕陽的照映下,結束了一天的疲憊。
福叔:“小姐啊,您可回來了,陛下已經派人來催了兩回了!”
元森:“沒事,反正這洗塵宴我估計她也不是專門為我而開,讓她先好好處理那些人吧,等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再找個角落的位置坐好便是。”
福叔無語,他清楚小姐意思,很明顯她就是要逃席:“可是小姐,陛下的人還傳話來說,若是小姐今晚不出席,便自行去禦書房領罰。”
聽了這話,元森回房的腳步就瞬間僵住了,兩息後跳腳:“我靠她來真的?”
福叔看着元森這錯愕的模樣,認真的點了點頭:“小姐您還是快去吧,省得到時候去晚了被罰到禦書房生不如死。”
元森咬牙:“她個禽獸....好!我去!”
待元森去到朝明殿的時候,已經座無虛席。
她突然就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早點來搶位,現在可倒好,角落的位置竟然都已經被占滿,隻剩前面幾個露臉且不好逃走的位置還空着無人落座。
正當她腳步躊躇,腦子裡在瘋狂思考是要去那邊落座還是去禦書房領罰的時候。
一個太監走了過來,他朝元森作了個揖,恭敬道:“定安将軍這邊請。”
元森看着他這副陌生面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馬跟上:“啊,多謝。”
太監把元森帶到了一張離女帝座席最近的位置上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