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隻得顫顫巍巍的按照班主交代的話去說。
可元森一眼望穿,她知道面前這小厮撒了謊,同時她也明白這些人的處境。
所以她并沒有為難這個小厮,隻是收起了剛剛那兇狠的模樣。
朝他笑了笑,擺擺手:“那就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厮見狀,逃也似的就下了樓。
元森看着他逃難似的模樣,眼底一片陰郁。
半晌,她将一錠白銀放在桌子上,算是結了帳。
正準備起身離開之際,那個小厮竟然又回來了。
他怯怯的朝元森看了一眼,然後捧着盤子不經意的撞了一下元森:“哎喲客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元森手裡被他塞了東西,她微微一愣,笑道:“無妨,你沒事就好。”
随後便快步離開了暢春園。
出了暢春園百米,元森才将手掌攤開,裡面是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三個字:快救他。
元森心下一驚,慌忙飛奔回府,在馬廄套上了自己的快馬後便揚長而去。
隻留下剛剛趕到馬廄的管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路策馬飛奔到了禮部尚書的府邸,元森心裡隻求寒知鵲真的沒事就好。
但對方畢竟是禮部尚書的府邸,有些規矩,不得不過。
元森依禮辦事,以定安将軍的名義登門拜訪。
在正廳裡,元森見到了禮部尚書雷洪。
雷洪已酒過三巡,人都有點醉醺醺的,但聽下人來禀,說是定安将軍深夜拜訪,一副着急的模樣,他又被迫從榻上起來了。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老夫迎接來遲,還望定安将軍莫怪啊!”雷洪不愧是老臣,這客套話說起來那可比元森強多了。
元森笑了笑,陪着他恭維:“雷老說笑了,這哪裡的話,本将軍聽聞今日你府設宴款待好友,本将軍還想着來讨一杯酒喝呢。”
元森這一番話說的很明顯:我是來找人的,若是你帶走的,交出來,一杯酒賠罪了事。
但雷洪沒做啥虧心事,所以他沒聽懂元森這話的意思。
原本他是以為今日雷海那個逆子又得罪了誰,這才導緻元森親自上門盤問。
結果他聽元森剛剛說的那番話,明白原來她隻是饞酒了,知道自己府邸肯定有好酒,這才找上門來讨酒喝。
雷洪的虧心事大概也就隻有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時不時的又給自己惹禍這一條了。
知道元森的目的後,他懸着的心就放回了肚子裡。
當即就笑眯眯的拍了拍元森的肩膀:“好說!這酒哪能沒有?走!咱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