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抓着馬繩,聲音顫抖:“小森,它是不是在生氣啊?我感覺它想甩我下來...”
元森聽到他這話,有些哭笑不得:“有我在你怕什麼?不會讓你摔下來的,放心吧。”
寒知鵲害怕的點了點頭,雖被元森喂了顆定心丸,但這身子還是很誠實的在顫抖。
而與此同時,雷家少爺雷海看着自己的卧房内淩亂不堪,空無一人,大發雷霆。
今晚,是父親的老朋友——書畫師周德璋的壽誕。
他被父親的強行命令作陪,若是不去,恐怕自己會被父親打死就地掩埋,而一旁娘給自己的眼神竟也是如此。
無奈之下,他隻得将今晚剛‘請’回來的寒知鵲捆住,并鎖在了自己房内。
為了防止他逃跑,他還特地留了倆跟班,讓他們守在門口,好生照看着。
結果等他回來的時候,就隻看到敞開大門的卧房,和倒在門口呼呼大睡的兩頭豬。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雷海越想越氣,于是又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地上那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兩人身上。
屋裡頓時慘叫聲不絕。
“啊!!少爺饒命啊饒命啊!俺們,俺們是真不知怎的就睡了啊!那,那小賤人什麼時候走的俺們真的不知道哇,再說了,那小賤人不是還被綁着呢嗎!”地上兩人被雷海抽的滿地打滾,嗷嗷嚎叫。
雷海聽到‘被綁着’這三個字,胸口的股怒火那是蹭蹭往上蹿:“你也知道他是被綁着的?綁着的你還能讓他給跑了!老子特麼的打死你!”說着,他揚起手中的鞭子又想打下去。
阿青見他鞭子又要落下,直接撲到了他的腳下,抱着他的大腿哭嚎道:“少爺啊!蒼天呐!這真不關俺兄弟倆的事兒啊!俺兄弟那可是真冤呐!對了少爺,您可以去問章管家!他那會兒正好路過呢,他肯定看到了!俺們還給他打招呼來着!阿豎,你記得這事兒吧?”
阿青說完,阿豎也慌忙爬了過去,摟住他另一條大腿,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雷少,我弟弟他生性純良,您知道的,撒謊這事兒他怎麼做的來!”
雷海喘着粗氣坐在房間内的杌子上,他看着腿上的兩個挂件,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想起自己回卧房之際,好像看見了元森,于是忙問那倆挂件:“你們今晚除了管家,可有再見到其他的可疑之人?”
兩人看着自家少爺這副緊張的模樣,認真的搖了搖頭。
他越想越不對勁。
他明明記得,今晚他看到爹爹笑眯眯的帶着元森去了花廳。
于是他慌忙站起身,兩巴掌甩開了趴在自己腿上的兩人,急匆匆的就跨出了房門,留下在原地愣着,且無辜挨了巴掌的兩人。
在南邊的倒座房裡,雷海總算找到了章管家。
章管家此時正在準備明日雷老爺要出門拜訪的用品。
見到雷少爺風急火燎的跑來,當即朝雷海微微鞠了個躬,道:“少爺,這麼晚了您還不睡嗎?”
“管家,今日定安将軍可是有來訪?”雷海避過管家的問題,直截了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