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皺眉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準了,那朕等你的好消息。”
“是!臣定不負陛下所托!”就在元森行完禮準備離開之際,又被上官冽叫住了。
“你,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朕說的?”上官冽看元森那一臉神采奕奕的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
每回她接到要去打仗的消息,都是這副神情姿态。
上官冽是沒想到啊,自己作為君主,有朝一日,會這麼害怕聽到臣子自請要去打仗的消息。
她的心裡直泛酸水:
打仗比見到朕還讓你高興?
你就這麼急切的想要離朕遠遠的?
就……就打算一直這麼恭敬的對着朕?
元森回頭,啊了一聲,眼神迷茫。
她并不知道上官冽忽然這麼問這是什麼意思。
她眨了眨眼睛,滿臉疑惑道:“陛下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上官冽尬住,她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皺着眉頭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元森不明所以,她隻覺得自己呆在京城的這段日子裡,就快要憋出病來了。
這好不容易盼到能去打仗的消息,心裡别提有多高興了。
畢竟對她來說,處理後宅之事和去打仗,還是後者處理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她沒有轉身離開禦書房,而是直直的盯着上官冽:她是怕自己帶兵太少會打輸,所以想勸勸自己嗎?
元森如是想。
于是,她對着上官冽行了個禮,目光如炬,字字铿锵:“陛下請放心!臣定不負所望,必凱旋歸來!”
上官冽被她這神腦筋怔得石化在原地,半天發不出一個音節。
這人,笨也該有個頭,但元森似乎是個例外。
也不知道是上官冽表達的不清楚,還是她故意曲解了上官冽的意思,總之,她每回都與上官冽的真實想法背道而馳。
所以……暮惜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她。
想到此,上官冽袖中的拳頭又兀自緊了緊:真是...不可饒恕。
“過些日子便是花燈節了。”半晌,她才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盡量平淡的提醒道。
上官冽盡量把自己的意思表示得很明顯:過了花燈節再走。
而元森似乎還沉浸在終于能去打仗的喜悅中,完全沒能理解上官冽的意思:“請陛下寬心!臣明日便率兵出城,定使百姓無擾,保花燈節順遂。”
“不是....”幾乎條件反射般,上官冽連忙否認。
元森看着她臉上的那一絲慌亂,撓了撓頭,内心疑惑:嗯?不是怕我帶兵出城會驚擾了百姓,從而造成恐慌嗎?
想了想,她又試探性的小聲開口:“那...那臣現在便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