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too.”
她看到桌子上那瓶清酒,明顯是從她家冰箱拿出來喝的,這個人是不是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啊??
祁臨用穿拖鞋的腳踢了踢太宰的小腿:“那你癱着吧,我去睡覺了。”
希望他隻是來偷喝酒的,不是想順便來幹點别的什麼。
太宰閉着的眼睛睜開了,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我失寵了?”
祁臨面無表情地點頭:“是這樣。以後别不經過我同意就進我家門喝我的酒。”
她以前也不是沒說過這樣的話,但太宰立刻分辨出了這其中的差别。
太宰眨眨眼,盯着她走到卧室的背影,說實話這讓祁臨感覺有點發毛:“至少讓我知道被打入冷宮的理由吧?”
祁臨已經打開了卧室的門,聽到太宰的話後她回頭:“因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我想是時候換個新的了。”
她關上了卧室門,進行反鎖,雖然這對太宰來說并沒有什麼用。
可是卧室門并沒有什麼動靜,太宰甚至沒有過來敲門。
原來結束這段關系這麼簡單?她用手臂遮住眼睛,那她之前都在糾結些什麼東西?
嗯……原來她還自作多情了啊。
她還以為至少會有一點點不一樣的反應的。
那正好了,把最後這個錯誤給糾正掉。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你願意工作了嗎?
Kirin:不是吧sir,我攢了那麼多假期都不算數的??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隻是單純問問
Kirin:但現在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了,我記得是有流産假的
Kirin:[醫院檢查報告]
Kirin:按照法律規定,你至少得兩周後再找我,期間公事勿擾,耶
看起來坂口安吾相當震驚。至少祁臨看他的狀态有好一會都是輸入中。
但最後祁臨隻看到他發過來那麼一句。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我先問一句,太宰君,他知道這件事嗎?
Kirin:呃,他有什麼知道的必要嗎?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你最好告訴他吧
Kirin:不要诶,告訴他事情會變得很麻煩的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
安吾被她整無語了。
祁臨覺得安吾也是頭一回遇上這種狗血的事情,主動地安慰了一下。
Kirin:沒關系的安吾!我是個靠譜的成年人,知道要怎麼處理這種事的!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你謹慎處理,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告訴他
祁臨顯然是不想的,所以模棱兩可式地應了。
要告訴他也不是現在,生下來就算了吧,她根本就沒做過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但如果打算不要的話貌似也很辛苦的樣子……
她無意識地咬了咬抱枕熊的耳朵。
太宰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吧?
她想打開門看看太宰在幹嘛,但又覺得多此一舉。
算了,睡覺要緊。
第二天祁臨睡到自然醒,她出去客廳看了一眼,太宰果然已經不在了,隻留下兩個酒瓶子。空的。
“不愧是你,已經連夜卷鋪蓋跑路了,”祁臨搖搖頭,“不過也是啦,連男女朋友都不算……”
就是有點難過。
“我不是吧?還是說被激素影響了?”祁臨對自己的反應不可置信。
她打算先下樓買個早餐。
她很久都沒有那麼作息規律過,要不是醫生說不這樣的話會更難受,就是指一些孕期反應,她是不太想管的。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喂?”祁臨接到電話,眼睛往隐蔽的角落瞟了一眼,她總覺得那邊有什麼人,然而什麼也沒發現,“啥,審訊不出來,就是不開口?這種事情怎麼也找我,安吾沒說我在休假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人手又不夠了對吧,真是的塞私活打/黑工我是不幹的……什麼梅莉醬的限量周邊?!我可以,讓我去!你等等,我吃個早飯就過去!”
遭受到賄賂,祁臨挂掉電話,随便吃完早飯就往同事那邊過去了。
異能特務科。
“祁臨你來了,你能來真是幫大忙啦!”
祁臨聽到同僚這些話聳聳肩:“這麼讨好我,也無法消除我休息時間被迫加班的怨恨哦。我會畫個魔法陣詛咒你們的。”
“把那家夥搞定,魔法陣我們幫你畫好吧。”同事拍拍她的肩膀。
她走進審訊室。他們是公職人員,自然不能像黑/手/黨那樣什麼手段都能用,得講文明。這時祁臨的能力就很萬金油了:千夜一夜,給人制造一點幻覺,她對外便是這麼宣傳。
本來就是随手用個能力的事情,但因為想快點完事,祁臨讓自己也看了看犯罪嫌疑人的夢境。
這是個利用自己異能虐/殺人的人渣,所以祁臨免不了看到了一些血腥的殘忍畫面。
犯惡心,想幹嘔的感覺又來了。她的臉色白了白,但還是堅持完到了結束。
“這比san check還勁,”跑到洗手間的祁臨不得不說,“還不如讓我直接san check呢,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類似的場景。”
搞不好是肚子裡的存在在抗議……好吧,她是不是還是心大了點。
接下來沒她事了,可以回去了。
同僚還在忙案子忙到飛起,根本沒發現她臉色異常。這樣也好,省得她扯理由解釋。
不過好歹還是派了個新人開車送她回去住處,沒有完全良心泯滅。
“祁臨前輩好厲害啊!”新人眼睛裡亮亮的,“剛才犯人還嘴硬,不肯吐出一個字。”
祁臨摸摸頭發,突然就想起了太宰曾經審訊犯人的樣子:“哈哈哈,我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靠自己那張嘴問出來全部那才叫厲害呢。隻能說我的能力比較方便,你别太激動,注意開車。”
“是!祁臨前輩!”
富有後輩力的中氣十足的回答。
“謝謝你送我回來,”祁臨對新人笑了笑,“要上去摸魚一會再走嗎?特務科壓榨人一直都可以的,要學會自己調節節奏。”
新人君貌似很心動這個提議,但還是搖頭拒絕道:“我還有工作,祁臨前輩原來住這裡,我假期的時候再來找前輩玩。”
“可以啊,那遠山醬拜拜啦~”
這個新人是目前裡面年紀最小的。這勾起了祁臨的回憶,她進特務科的時候貌似也是組織上下最小的成員,剛成年就被特批進入。
遠山貌似有點不好意思:“前輩你也不要拿這個取笑我啊,我會成長成前輩可以信服的成熟男人的!”
“那你加油哦,多一個厲害的同事我就可以多摸一會魚,那多快樂。”
調/戲完新人,祁臨哼着歌就走回去了。
“新人,是指他嗎?”
祁臨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太宰??你沒事幹嘛吓人?”
“诶~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出現的,”太宰攤手,“是祁臨太高興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周圍吧。”
祁臨不怎麼想理他,但要這條路要想過去必須得太宰讓開。
“好吧,那我就是高興到得意忘形了,所以你可以讓我過去了不,太宰?”
他沒讓。
祁臨無奈:“幹嘛幹嘛,你是又沒錢吃蟹肉罐頭了還是沒錢喝酒,你要是少入幾趟水把錢包放好也不至于這樣。”
“但我怎麼可能不入水,”太宰往前走了幾步,祁臨不自覺就往後退,直到她背後抵着牆壁,“不入水的我怎麼還是我呢。”
“是是是,你這樣的怪人當然全橫濱找不出第二個了。”
她覺得氣氛不對,推推太宰的肩膀,再次示意讓他走開。
這種時候身高矮就很吃虧,氣勢全無。
“太宰你——”
吻落下來的時候,祁臨還有點懵。
不過他們這方面其實已經很熟了,趁着祁臨愣住的那點時間太宰早就利用這點得寸進尺。
祁臨不讨厭跟太宰接吻的感受,甚至可以說得上喜歡,不然也不至于維持了那麼久的關系。
但是現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說好的要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想把太宰撂倒,在微調發力的姿勢,可沒想到太宰反應比她還快,利用後邊的牆壁直接把起勢蓄的力卸了,還打亂了她的動作。
艹。所以說太熟就是這點不好。
可是她竟然又沉迷進去。
啊啊啊啊,她饞太宰治身子這種毛病啥時候能改掉!
“我能重新去你家了嗎?”
太宰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