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你就是五仙教弟子。”

呼，沈漫漫吐出口濁氣。

她擡起頭，想以一個微笑為這場見面畫一個句号。

嘩啦…

嘩啦嘩啦…

沈漫漫一震，耳朵瞬間支起。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她内心閃過一聲糟糕，快速地打開系統面闆。

血紅的霧氣在一刹那充滿了整個眼球。

迷霧外曲雲從聖殿之上快步阻攔葉晖接近她。

同時一股冰冷的寒意快速地席卷了她整個身體。

面闆上狀态一欄不知何時出現在正中間。那中間的數字越變越大，一閃一閃地提示着她，

融入值：70

剝離值：30

融入值：80

剝離值：20

數字變換得越來越快！那種嘩啦嘩啦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像是從四面八方飛奔而來。她的眼前除了數字再也看不見其他。

90

10

數值到100會發生什麼！！她大口地呼吸，像一條被丢在岸上的金魚。

有人将她按在地上，她越是掙紮，束縛越緊。

100

0

！！

就在這時！她整個意識像是脫離了身體，再次來到一片黑暗的虛無之中。

無數泛着幽光的蝴蝶向她飛奔而來，以極快的速度将她包裹成一個泛着幽光的柱體。

她想過加入五毒教或許會融入值會發生變化，但面前的一切仍然出乎她的意料。

空氣越來越稀薄，每個呼吸的間隙都能感覺到強有力的觸角在刺向她的皮膚，往身體裡鑽。

那種密密麻麻的刺痛讓人寒毛直立。

她再也忍不住，奮力地揮動的雙手扭動身體，想将身上的蝴蝶驅離。

與此同時，沈漫漫的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一種想要破壞一切的沖動占據了她的腦海。

“我現在一定是個瘋子。”她無法停下自己的動作。

“這些該死的東西究竟要做什麼？”

“難道融入值和剝離值頂滿就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嗎？”

“要怎麼才能結束？”很快，她的雙臂就像灌滿了鉛水一樣沉重。那些蝴蝶依然源源不斷地從遠方飛來。

她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泳池，随着她的掙紮扭動，血液發出啪嗒啪嗒的浪花聲。

鑽進去的蝴蝶淹死在浪潮上，仍然前赴後繼地往裡面鑽。

她眨動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盡頭。

眼前全然是顫動的翅膀。

那些幽光變成一個個眼睛，以一種極高的姿态藐視着她。

艹！！

沈漫漫忍不住想要爆出口，心頭的憤怒瞬間暴漲。

對着無盡的遠方，雙眼通紅，喉嚨裡發出一陣陣怪笑。

憑什麼！

千斤中的雙臂重新揮舞起來，不管不顧像一個狂怒的戰士，她随手抓起無數的蝴蝶，往嘴裡塞去。

想要進來

那就來啊！！

看你們有多少！！！

她拼命地往嘴裡塞着，腥臭的、掙紮的，她就像一個填不滿的怪物。蝴蝶越來越多，沈漫漫的眼裡毫無畏懼，機械的動作重複在重複。

她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停下來，時間在此刻已經沒有了意義，真正的敵人是誰尚且沒有找到，但這重要嗎？

身體可以被毀滅，生命可以被消亡，但抗争是她的天性。

“我不會倒下！”

“也絕不停下！”

在無數的蝴蝶中，她瘦小的身體已經被淹沒，數不盡的蝴蝶從未知處飛來。不知飛了多久，那清晰的煽動聲音逐漸變小，飛來的蝴蝶眨眼間消失不見。

空曠而又擁擠的黑暗中，一具被啃食過的身體巍然挺立在那裡，她看向遠處發出一聲嗤笑，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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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黎，“你相信她說的？”

“她沒有說謊的理由。”葉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這種謊言一戳就破，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不可能知道天一教和南诏國勾結。”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在來之前，我曾得到線報，南诏确實有異！”

“她一定是真的見過！”

艾黎久久未曾回答，沉默代表了他認同葉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