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晖,“她要多久才能醒。”
“快了。”冰蟬從沈漫漫的身體中飛出,它原本晶瑩剔透的身體染上一層細細的墨色。
艾黎歎息一聲收回冰蟬。往外瞧了一眼。
苗烏禹已經等了許久,一手放在胸前,“長老,聖蠍使已經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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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漫漫一睜眼,下意識先打開系統面闆。
“漫漫姑娘醒了!”苗烏禹的聲音帶着歡喜。
沈漫漫一轉頭,透過屏幕才看見屋子裡不止一人。
葉晖闆着一張臉對着艾黎,艾黎閃躲着他的目光盯着地上的孩子。阿幼朵蹲在地上低着腦袋,丁零當啷的大銀冠蓋住了她整個腦袋,小姑娘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苗烏禹站在離門最近的地上,眼睛就沒離開過沈漫漫。
随着苗烏禹的開口,所有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沈漫漫一緊張,剛打開的系統面闆又收了回去。
“姐姐,阿幼朵不是故意的。”小姑娘抽抽搭搭的聲音充滿歉意。
“你平日搗亂就算了,怎麼能随意下蠱!我不是說了,教中弟子不可随意對漫漫姑娘下蠱,你可知差點鑄成大錯。”艾黎皺着臉說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葉晖。
“哼!貴教做法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下蠱害人輕飄飄一句搗亂就可以遮過?”葉晖抱着雙臂,嘴角撇成一字。
沈漫漫眉頭一挑,有些納悶葉晖這是要替他出頭?
“我下的是蠱隻是讓姐姐好好睡一覺,之前就沒事的,這次是意外!誰知道那屍蠱會蘇醒!我才沒有害人!!”阿幼朵噘着嘴,剛瞪了一眼葉晖就收到艾黎警告的眼神,她瞬間啞了聲,低着腦袋一言不發。
合着之前她老是睡懶覺和阿幼朵有關,這頑童是什麼時候,是怎麼給她下蠱的?
沈漫漫垂下眼眸,心中閃過一絲詫異。
想來這次身體出問題被歸咎到她身上屍蠱上去。她舒了一口氣,“稀奇,我這突然轉運了?”
“哼!”葉晖不與幼童争辯,等着艾黎給一個說法。
“這…”艾黎有些為難,轉過臉不去看葉晖,對着沈漫漫和藹地說道,“确實是阿幼朵之過,做錯事自然要受罰,漫漫姑娘打算如何處置?”
呃…
?
沈漫漫一愣,瞬間明白艾黎把這個皮球踢到了她這。
一個剛剛加入五毒教的弟子上來就罰一個沒超過十歲的聖蠍使?
艾黎,真是護短啊。
葉晖調整姿勢,站到沈漫漫床頭,“你莫要顧忌什麼!大不了我帶你回中原,入我藏劍!至于這蠱毒,我就不信天底下隻有他們能壓制!”
沈漫漫望着身邊的葉晖,收獲到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莫名心頭一暖,半坐起來,靠在牆上,
“多謝葉少俠。”
沈漫漫微微鞠躬,在葉晖伸手扶她之前重新坐好。
她還是頭一次被人堵在床上,眼瞧艾黎長老的神色和阿幼朵圓圓的眼睛,笑了笑道,
“不如就讓聖蠍使教授我蠱術!”
阿幼朵小腦袋嗖地一下擡起來眼睛閃閃的,額頭前的銀飾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這!阿幼朵尚在學習,還是讓我教…”艾黎有些意外。
沈漫漫坐直身子,搖了搖頭,“我見她年紀雖小但蠱術了得,要不然也不會成為聖蠍使,況且她也是無心之失。艾黎長老既要管理教中事務,又要追查天一教。聖殿上說的那些話,現在想來不太合适。”
她說着說着摸了摸鼻子。
阿幼朵下蠱本身也是好心,何況她現在這樣和阿幼朵并無太大關系,純粹是她算偏了,被融入值坑的。
阿幼朵,小小的身體背上大大的鍋。沈漫漫臉一紅,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以!長老,我能行。”阿幼朵等不及,眼睛一轉站起來就說,“将功贖罪,中原人不是常說嗎?我喜歡姐姐,我教她蠱術,她教我漢文,省得您老說我不好學。”
“這…”艾黎長老停頓了一下,颔首認同,“那就這樣。”
沈漫漫開了這個口,艾黎長老順勢答應下來,他看了一眼葉晖,心道之前還火急火燎地要走,現在還在這看來還是放心不下沈漫漫。
倒是個好人,可惜了。
和教主有緣無分。
艾黎也不打算在這礙眼,嘴上說一聲處理教中事務就滴溜起阿幼朵離開。老遠還能聽見阿幼朵叽叽哇哇地掙紮。
“你這小鬼可不準在淘氣!”
“我才沒有,我可是好心,哪知道那屍蠱突然發作。”
他們走後,屋中隻剩下屋内的葉晖和一直守在門口的苗烏禹。
“我以為你會反對。”沈漫漫咳了一下,沒話找話先行開口。
葉晖笑了,“這是你的選擇。”
他看了眼門外,也不避着,“我知姑娘報仇心切,就像你說的那樣,一旦随我離開,怕是再無機會報仇雪恨。”
“我剛剛說那些是為了告訴五毒教,莫要以為你孤苦無依,可随意對待。”
“我們無親無故…葉少俠不用做到這樣…”沈漫漫僵着腦袋,越發别扭。
“你我同是漢人,你流落蠻荒之地經此大難不能帶回,大丈夫豈能見事不管!這些不過綿薄之力,漫漫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在懷裡摸索一會,掏出一個錢袋,“漫漫姑娘所說天一教和南诏國勾結一事,我必須去調查清楚,這次出來的急,身上隻有這些。唉…”
懷裡突然多了個沉甸甸的東西,沈漫漫驚得嘴巴張開。
看了看繡着金線的質樸荷包,又看看一臉懊惱的葉晖。
突然想起來遊戲中對藏劍的稱呼。
土壕山莊!!
沈漫漫再一次對金閃閃有了刻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