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困惑地答道:“hiro 旦那(老爺,老闆),你是指……?”
諸伏景光試圖幫忙回憶:“就剛才,鬼冢教官說完話後。”
降谷零想起來了,回道:“‘高層?腐朽的東西’。這……!”
幾人都反應過來,萩原研二說道:“對的,當時冥小姐後面還說了高層什麼的,小五條當時很可能指代的就是高層!”
“那……”伊達航想說些什麼,但鬼冢教官在台上喊着伊達航的名字,伊達航隻能先上場了。
……
“不是吧?!伊達班長……”
萩原研二面色震驚地注視着台上正在喘氣的伊達航。
松田陣平同樣驚異地望着伊達航:“這都十連勝了?!”
最後一場,是降谷零與伊達航的對決。
随着鬼冢教官一聲令下“開始!”,伊達航和降谷零開始了對抗。
看着兩個在台上交戰的身影,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說着悄悄話:“喂,萩,要不要來賭誰會赢?”
萩原研二笑着回複:“好啊!”
随後萩原研二轉頭朝身側稍顯沉靜的諸伏景光問道:“小諸伏也來賭嘛?”
諸伏景光笑道:“可以啊。我賭……班長。”
松田陣平疑惑地挑眉問道:“嗯?景光不壓零?我用小賣鋪的炒面面包賭Zero赢!”
萩原研二說道:“那我用菠蘿包賭班長!”
松田陣平單手撐臉,百無聊賴地說道:“其實呢,班長在和我比賽的時候傷到了膝蓋,Zero是不可能沒發現的。”
萩原研二驚詫中夾雜着開玩笑地說道:“哇,好卑鄙!”
諸伏景光輕笑着說道:“zero是會發現的,但zero不會赢的。”
“?”
台上的伊達航正嘶嘶的抽着氣,膝蓋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幾乎不能保持直立。
降谷零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忍心下手,最終被伊達航擊敗。
伊達航面帶嚴肅地朝降谷零訓話:“雖然要求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将其鎮壓,但前提是你能做到。”
“我對你很失望,降谷。”
伊達航邊摘防具,邊繼續朝地上坐倒失敗的降谷零說:“為什麼沒攻擊我的膝蓋?為什麼猶豫了?如果這是真正的現場,你就會受重傷,嫌疑人也會逃走!”
“不能同情窮兇極惡的罪犯,如果讓他看出你的軟弱,他就會步步緊逼。等待着你的,隻有我老爸那樣最糟糕的結局。”
伊達航閉眼沉默下來,像是墜入夢魇一般:“如果你不變得比任何人都強,是無法踐行正義的!”
最後伊達航下了擂台,舉手示意鬼冢教官:“教官,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鬼冢教官點點頭回複道:“辛苦了伊達,先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吧。”
台下的三人看到這種情況,不禁沉默不語。
萩原研二見氣氛有些許尴尬,出來打圓場:“班長……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一會兒就好了。”
降谷零從台上下來,正好聽見這句話,說道:“沒關系的,大家。我過會兒去和班長談談。”
幾人結伴前往醫療室看望伊達航,伊達航正坐在椅子上抹膏藥,看到降谷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說道:“抱歉降谷,我剛才有點過激了,對不起。”
降谷零擺擺手回複道:“沒事的班長,我沒放心上。”
伊達航松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降谷零應該不會在意,但是還是有點不放心,說道:“那就好。”
“但是,”降谷零盯着伊達航,臉色認真、言詞誠懇地說着,“真正遇到窮兇極惡的罪犯時,我大概率是不會心軟的。沒對你的膝蓋下手,不僅是因為你現在是警校生,是以後的警察,更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降谷零眼神堅定,真摯地說道:“因為我知道,你是伊達航,是班長,是我的好友,是警校生,所以我下不去手。”
松田陣平笑着說道:“如果真的對你下重手,那這就不是對練了,而是蓄意殘害警察預備役了。班長你希望讓零進局子嗎?”
五人笑作一團。
諸伏景光笑着問大家:“明天周末,我一會兒要出去買點東西補足家具,你們有什麼要買的嗎?”
萩原研二舉手揮了揮說道:“我和小陣平都有東西要買,我們一起走嘛。”
“可以啊。”
諸伏景光轉頭朝降谷零繼續問道:“零和班長呢?要幫忙買點什麼嗎?”
降谷零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說道:“好像沒什麼……”
諸伏景光點點頭,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說道:“學校有門禁,事不宜遲,現在走吧?”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點頭起身,和諸伏景光離開了。
“啊!”降谷零想起來了,“牙膏沒了…”
剛想叫下諸伏景光,再一擡頭三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降谷零有些無語:“喂——跑得好快啊。”
降谷零歎息着說道:“沒辦法了,隻能出去一趟了。”
伊達航笑道:“那我陪你一起走吧。”
在警校門口,意外的遇到了被攔下來的諸伏景光三人,降谷零和伊達航正準備出門,也被鬼冢教官攔下了。
鬼冢教官面色凝重的說道:“這件事本該你們畢業後再告訴你們的,但現在外面有點亂了,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要提前告訴你們了。”
“——你們聽說過,‘裡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