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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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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如喻:“誰說不是。”

貝莉:“都無法想象你一個人是怎麼帶籽籽的,你是超人嗎?我感覺跟家裡人一起帶都還心累。”

南如喻:“都過去了。”

貝莉很心疼南如喻:“我自己經曆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帶娃那麼辛苦,可從來沒聽你抱怨過一句。你怎麼那麼堅強?”

南如喻:“抱怨解決不了問題。”

貝莉:“你好理性啊,以後一定能把籽籽教得很好。”

南如喻輕輕一笑:“有人幫忙帶小孩确實是比較輕松哦。特别是還有感情很好的老公。”

貝莉臉色不易察覺地微微一收:“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隻跟你一個人說哦。我感覺,自己,對男性總有一點隔膜。包括親密的老公。老公也是男的,首先他是個男的,其次才是其他身份。也許跟我的個人經曆有關吧。總感覺不能完全信任。”

南如喻:“是不是應該對所有人都不能完全信任呢?”

貝莉握住南如喻的手,眼裡有堅定的光芒:“不,我感覺自己很信任你。”

南如喻看着貝莉的眼睛。

貝莉:“你知道嗎?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親耳聽到我爸說他想被人包養,但可惜沒人看上他。他說如果是女的就比較方便被人包養,是男的就沒那麼方便,他甚至因為這個想法一度羨慕我的性别,看我的眼神有種說不上來的陰暗。那一刻真的感覺很下頭。或許我對男性的隔膜在早年就已經種下,再愛都無法撼動一種根植于血液的理性。”

南如喻:“這不是挺好嗎,死抓事實,理性看事,不随意被感情左右。”

貝莉:“我感覺男的就是利益至上。在他們眼裡,錢比女人還重要。隻見過男的放棄女的,沒怎麼聽過女的放棄男的。還是感情作祟。造物主為什麼要把女性造得那麼感性呢?真是讨厭這一點。”

南如喻:“不要太有性别之分,都一樣是人。都是動物,一樣的趨利避害。所有生物都是。”

貝莉:“這倒是一樣。說實話,我對你的信任甚至超過我老公。除了這個,還有别的遭遇,導緻無法從心裡完全接受男的。”

南如喻:“枷鎖來源于太把性别之分當回事。當人看就好啦。想不通的事,就往利益上想,就什麼都通了。”

貝莉眼前一亮:“你說得對!我就沒想到這一層。确實是不要太當回事比較好。”

南如喻:“全都是動物而已。生活的環境太太平,就不知道真實的世界是什麼樣了。我還以為你結婚之後跟一些人一樣像被控制一樣把男人放第一位呢。”

貝莉搖搖頭:“不會。也許天生就不是那種腦子。你打算……以後就跟籽籽相依為命嗎?這輩子都不跟籽籽的爸爸見面了?”

南如喻看向身旁的玻璃窗外,外面的光線太亮,讓她不禁眯了眯眼。

“不知道怎麼說。”南如喻啜了一口咖啡。

貝莉沒見過籽籽的爸爸,不知道對方什麼身份,南如喻也鮮少提過他。南如喻和那個男人具體什麼情況,貝莉幾乎一無所知,隻是隐約感覺那些事情不太能影響南如喻。

對于那個男人的态度,南如喻似乎很佛系。她當爹又當媽。貝莉明确知道的一點,就是南如喻不是那種會為了男人放棄自我的人。這應該就是她堅強、冷靜的原因。

至于籽籽的爸爸……在南如喻心裡徹底删除了。

南如喻沒想過主動去找那個男人。就自己帶着兒子一直這樣過下去也挺好。

她沒想到會在某一天遇到籽籽的親生父親。

那天白天在外面,籽籽喊了南如喻一聲媽媽之後,有個很高的男人一個箭步走了過來,看看南如喻,那眼神像在辨認,确定沒認錯人,便說:“南如喻。”

南如喻認得面前這個男人。他就是籽籽的親生父親。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兩個人會碰到。

“這是誰的孩子?”男人指了指籽籽。

“我的。”南如喻冷冷看着男人。

男人:“他爸爸呢?”

南如喻:“是你。”

南如喻不知道的是,男人心裡又驚又喜。喜的是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個已經這麼大的兒子。

籽籽貼在媽媽身邊,望着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男人。

“你也不告訴我。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恨我嗎?”男人離南如喻很近。

南如喻的反應沒有一絲波瀾,說:“哪裡來的恨?”

男人:“我不知道你會懷孕。”

南如喻覺得很好笑:怎麼可能不知道做那事兒會懷孕?

男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南如喻:“告訴你,你給撫養費嗎?”

男人不知如何作答。果然,一提錢就瞬間安靜。

男人:“我對你是有感情的。”

南如喻:“看不出來。”

男人:“你結婚了嗎?孩子都有了,如果你沒結婚,我們就結婚吧!”

南如喻沒有任何反應。男人看不透她心思,決定先從實際行動開始。他先蹲下去哄籽籽,表達慰問關心。籽籽感覺男人看起來不錯,或許加上血緣的加持,很快就接受了。

男人将籽籽抱起來。

南如喻沒有阻止男人對籽籽的親近。

因為這個男人,籽籽這一天的笑聲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多。男人給籽籽買好吃的,以及想要的,并且陪他玩,小孩子特别容易滿足,籽籽非常開心。就好像從小到大父親都陪伴在身邊一樣,一點沒有陌生感。

安靜下來的時候,男人來到南如喻身邊,說了句:“對不起。”

語氣有真誠。

南如喻終于願意望向他的眼睛。

男人:“我真的沒想過因為強迫你會導緻你懷孕。我内心是很喜歡你的。”

南如喻不知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不作回答。

男人:“你當時辭職,是因為懷孕了嗎?”

南如喻:“是。”

想當年,他是南如喻的上司。南如喻每天規規矩矩按時上下班,工作認真負責,卻沒想到會被自己的上司給強了,還不止一次。她不想把事情鬧大,發現自己懷孕之後,選擇離開公司,獨自生養兒子。

她對男性以及婚姻就沒抱過什麼期待,覺得不結婚挺好。至于孩子……是可以留下的。孩子的父親畢業于名牌大學,身高不錯,長相在外人評價中屬于帥,所以基因可以。生一個這樣基因的孩子也不虧。

她随緣,佛系,順其自然,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便有了獨自撫養兒子的結果。

她發現,自從有了兒子之後,家庭不家庭的對她來說完全不重要。一輩子不結婚都行。

也許因為生的是兒子,跟自己的前上司一個性别,所以對兒子有些過分冷淡。男孩子嘛,總要比女孩子堅強。南如喻便不傾注過多的情感。

王宇競。是籽籽的親生父親的名字。南如喻沒有忘記。

對于王宇競,南如喻隻是把他當作漂浮的空氣,知道他的存在,記得他的存在。但如果不發生任何交集,她也不會因為這個人去做任何實際行動。

自己和孩子過得好,就一切都好了。在王宇競不知道有籽籽之前,她不知道王宇競會不會認籽籽。并且身邊有沒有男人,不重要。所以在籽籽問她爸爸去哪了時,她幹脆說爸爸不要他們。這是最好的。

如今王宇競看上去挺喜歡籽籽,挺喜歡這個他的親生兒子,南如喻亦不會拒絕。反正,對籽籽來說,籽籽也算見到他想見的爸爸了。

在不認識他們的人眼裡,他們待在一起時就像是一家人,有着爸爸媽媽以及兒子的一家三口。沒人能看出來這個媽媽對這個爸爸實際上有種說不上來的距離。

王宇競試探着去碰南如喻脖子上的吊墜,南如喻輕巧地撤了一步。他們之間再一次保持剛剛的距離。

“你讨厭我嗎?”王宇競問。

“你說什麼?”南如喻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她隻是不願跟異性有任何肌膚甚至肢體上的接觸,畢竟從未跟王宇競談過戀愛。她對所有異性保有距離。

王宇競:“你……是不是讨厭我?”

南如喻:“我沒有任何情緒。”

王宇競認真看了看南如喻,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王宇競:“你為什麼不讓我碰?你恨我嗎?”

南如喻:“有愛才有恨吧?我都沒跟你談過。”

王宇競:“不是,我是說你有沒有因為以前我對你做的事恨我?”

南如喻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她沒有給回應。

不久後,貝莉再一次約南如喻一起玩。她們都帶上了自己的兒子。

一起去的,還有王宇競。南如喻跟貝莉說過,貝莉同意,南如喻才讓王宇競一起。

南如喻簡單給貝莉介紹籽籽的爸爸。貝莉打量了王宇競一會兒,點頭。

期間貝莉和南如喻一直在火熱聊天說話,王宇競則在一邊看着籽籽,陪着籽籽。看到籽籽因為王宇競變得開朗愛笑了,南如喻心裡默默認可了王宇競的帶娃模式。

自己玩自己的,讓王宇競陪兒子,挺好。

貝莉把自己的兒子放到地上。兒子腳一沾地,就走動起來,走到一面牆畫跟前停下,指了指牆畫上的圖案。

“這是黃色。”貝莉說了自己兒子指着的圖案的顔色。

貝莉兒子往前走了一小步,又指指另一種顔色。貝莉給他識讀:“這是黑色。”

貝莉兒子往上指了指,奶聲奶氣:“這個?”

貝莉:“白色。”

貝莉兒子指了另一個顔色:“這個?”

貝莉:“橙色。”

貝莉兒子又指了别的顔色:“這個?”

貝莉:“紫色。”

貝莉兒子:“這個?”

貝莉:“紅色。”

指完了,看到前方有陌生人,貝莉的兒子撲回媽媽身邊。

這個過程,王宇競是看着的,南如喻也發現王宇競看着。

一天結束,貝莉和南如喻道别,帶着各自的兒子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不知王宇競是不是因為看到了貝莉的兒子之後感慨,對南如喻說:“我錯過了籽籽的小時候,不想錯過他的整個童年。也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們結婚好不好?”

南如喻:“跟孩子有什麼關系?”

王宇競:“讓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

南如喻:“結不結婚是大人的事,婚姻阻擋不了愛孩子的父母,也困不住不愛孩子的父母。”

王宇競:“我想對你負責。我和你一起撫養籽籽,陪他一起長大。好不好?”

南如喻:“我不知道。”

王宇競十指相扣。過了一會兒,他問:“籽籽全名叫什麼?”

南如喻:“跟我姓。”

王宇競想了想:“叫南瓜籽?”

南如喻臉色一凜:“不叫南瓜籽。籽籽是小名。”

王宇競:“我們結婚吧,讓籽籽跟我姓王,名字我都想好了,精挑細選想了很久呢。”

南如喻眉頭一皺:“我養大的孩子,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跟你姓?”

王宇競語塞。他想要自己的兒子,想要南如喻,想要一個家。如今老天就把這個“家”擺在眼前,可是南如喻卻拒絕跟他在一起。他想要,她卻無所謂。

王宇競開始想辦法。怎樣才能讓南如喻答應跟自己在一起?他實在是太喜歡她……越看越喜歡。

周末的時候,王宇競提出想帶籽籽出去玩。南如喻想着他平時對籽籽不錯,自己還有工作要忙,讓籽籽跟一直想要的爸爸待在一起也行,就同意了讓王宇競帶走孩子,傍晚之前送回來。

王宇競答應。

可是到傍晚的時候,南如喻沒看到籽籽,也沒收到任何王宇競的消息。又等了等,天都完全黑了,這個點籽籽應該在家吃飯了,但還是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南如喻開始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撥了王宇競的電話,鈴聲悠長響了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

她問王宇競有關籽籽的事。王宇競不緊不慢告訴南如喻籽籽很好,現在因為玩累了在睡覺。南如喻松了口氣,說她去把籽籽接回來。

王宇競:“不用。”

南如喻:“什麼不用?”

王宇競:“籽籽在我這兒,以後籽籽跟我一起生活。”

南如喻一聽,瞬間覺得王宇競的想法很滑稽奇葩。籽籽長這麼大,一直都是自己帶,怎麼可能突然間就到别人那?

南如喻:“你說什麼啊?”

王宇競:“哦,以後你想看籽籽,得先經過我同意,滿足我,否則,你别想見到籽籽。”

南如喻:“什麼意思?”

王宇競的語氣有享受,有悠閑:“你要是還記挂籽籽,明天到街心咖啡廳跟我見面。”

電話挂了。南如喻不知道王宇競這麼做是想幹什麼。滿足他又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南如喻去了王宇競說的地點。她一眼就看到背對着門坐着的王宇競。她看了看周邊,除了王宇競,沒看到籽籽。

“籽籽呢?”南如喻問王宇競。她是來找籽籽的。

王宇競:“别擔心,不用着急,籽籽很好。”

南如喻:“他現在在哪兒?”

王宇競:“隻有我知道在哪兒。你想見籽籽,就要跟我睡覺,睡一次看一次。”

南如喻終于知道王宇競想幹什麼。她瞪着王宇競,語氣加了幾分嚴厲:“你快點把籽籽帶來給我!”

王宇競定定坐着,看着南如喻的臉:“你不跟我睡,就見不到籽籽。”

“王宇競你王八蛋!”南如喻一巴掌呼過去。

王宇競迅速鉗住南如喻的手腕,巴掌最終沒扇到王宇競臉上。他站起來,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認真的樣子:“我叫王宇競,不叫王八蛋。”

四目相對。南如喻擡頭看着王宇競的眼睛,王宇競低頭看着南如喻的眼睛。兩人的臉湊得非常近。

南如喻咬牙切齒,想要繼續攻擊王宇競的勢頭不減。但手卻被王宇競穩穩鉗着。

王宇競:“我不想欺負女人。”

南如喻的眼睛要噴出火來,一點不服氣:“如果老子是男的,馬上把你拎起來摁牆上暴打!”

王宇競有一絲吃驚:“你不是很溫柔嗎?”他看了她一會兒,接着又道:“我發現你當媽之後越來越好看了哎。”

南如喻:“我是嫩疊。”

王宇競:“啧。你不想見到兒子了嗎?”

南如喻:“那你别藏起來啊。”

王宇競:“你滿足我,我就帶來給你,我們做個價值交換。”

南如喻:“耍流氓?籽籽本來就是我的孩子。”

王宇競:“你滿足我不?”

南如喻怒目圓睜,似乎在用眼神警告王宇競并表達對他做法的不滿。

她沒有回答,瞪了他一會兒,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南如喻沒看到的是,她離開之後,王宇競臉色是錯愕與意外。

貝莉一段時間沒看到籽籽,問南如喻籽籽的情況。她們的關系很好,南如喻便把王宇競的做法跟貝莉說了一遍。

貝莉幫南如喻譴責王宇競。

貝莉:“見不到籽籽怎麼辦?”

南如喻:“那就讓王宇競先帶着籽籽,我專心努力工作。我就不信孩子長大以後還能不認有錢的媽。”

貝莉豎大拇指:“還是你最清醒。”

南如喻:“你在乎什麼,就會被什麼拿捏。我懶得在乎,也懶得想太多。”

過了一個星期,王宇競忍不住去找南如喻,問她的想法。

南如喻一如既往地冷靜,堅定道:“我的想法就是,我要見籽籽。”

王宇競拿出手機打開監控畫面,給南如喻看監控下的籽籽。她看到籽籽在自己一個人玩,就是不知道在哪裡。

王宇競:“看到了嗎?籽籽很好。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的内心是什麼樣的,我一直看不透。”

南如喻:“我沒有内心。我的内心空空如也,所以你永遠看不到我的内心。”

王宇競:“你就不想籽籽嗎?”

南如喻:“你要我說什麼。”

她不知道他想聽什麼樣的回答。他帶走了她的兒子,并且提了非分要求。她不希望他看到她很在乎這件事。

南如喻是發自内心地不看重。由内而外。她一直給人一種冷靜鎮靜高冷的感覺,喜怒不形于色,看不透猜不透。

這倒讓王宇競感到挫敗。

南如喻的内核實在太穩了。誰也别想輕易撬動她的内心。當然,她内心空空如也,自然就沒有撬動一說。

南如喻不帶任何情緒地看着王宇競的眼睛。王宇競也看着南如喻的眼睛。

最後,還是他先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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