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崎直美驚呼:“所以那個‘太宰治’還曾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員,那太瘋狂了。”
“而且還有重力使中原中也。”谷崎潤一郎也深深蹙眉,顧不上從身上撕開妹妹,“這樣看港口黑手黨的綜合實力也太過分了吧?”
國木田獨步也深深的按着手裡的鋼筆,幾欲折斷:“‘太宰治’、‘中原中也’。我從未聽說過這兩人。”
如果那是真的,一個武力派,一個智力派,确實是極其恐怖的兩個存在。
盡管江戶川亂步并不認為自己就會差于太宰治的智謀,但那位天然就擁有的異能力無效化的異能力簡直就像是在作弊。
如果那個人真的存在,隻要他願意,那幾乎等同于誰也無法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那當初的龍頭戰争,瑟澤龍彥是誰解決的呢?”中島敦同樣對他們的不可思議感到不可思議。
與謝野晶子理所當然的回答,眼眸裡滿是厭惡:
“是唐澤伊織、魏爾倫和蘭波。”
—A—
“那麼,很高興你能加入港口黑手黨,有什麼需要的嗎?”森鷗外坐在港口黑手黨大樓内的首領辦公室内,愛麗絲已經變回了人性異能力的模樣,漂浮在他的身後。
那并非是威懾,因為愛麗絲正一臉空白的望着窗外。
當然,如果你要因此覺得愛麗絲毫無威懾力那就大錯特錯了。
唐澤伊織抱着代表着“五大幹部”之一的披風(長長的拖在地上,之所以并不去更換成小孩子的款式,而是任由它像是個長長大大的被子被三歲大小的唐澤伊織抱着,這大抵是森鷗外的惡趣味),“沒有其他的了。”
他從厚重的披風中擡起頭:“不過,您确定您所說的能續命的異能力者能夠兌現?”
“當然,不過四年前她就離開了我逃去了‘對面’的武裝偵探社,我是可以引薦,不過,還需要您去費點心思才行呢。”
“您确定有就行。”唐澤伊織拖着披風離開,走到門前,“她的名字。”
森鷗外将雙手在面前交叉,和愛麗絲一齊露出标準的微笑:“與謝野晶子。”
—C—
“唐澤伊織?”
中島敦蹙眉,“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蘭波不是已經死掉了嗎?”
宮澤賢治搖頭:“沒聽說過類似的消息,蘭波和魏爾倫都活得好好的。”
谷崎潤一郎也舉手佐證:“他們兩現在是港口黑手黨的兩大招牌,不過吧,因為身世問題,經常會有一個離開霓虹,很少倆人都待在橫濱。”
“至于唐澤伊織……”他看向黑着臉的與謝野晶子,瑟瑟發抖,“你最好還是不要問的好。”
中島敦循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被與謝野晶子吓了一跳,吞咽了一口唾沫,點點頭:“好的,我不問。”
“其實也沒什麼必要這樣諱莫如深的。”與謝野晶子歎了口氣,默默走進了她的醫務室。
中島敦看着她身後鋒銳的手術刀,連連應聲:“是!”
江戶川亂步“咔嚓”咬了一口薯片:“唐澤伊織是個瘋子,你在外多注意注意三歲左右的小孩子,盡量繞着他走,别去招惹他,當然,如果他已經盯上你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咚——”醫務室内,與謝野晶子的手術刀深深地插進手術操作台。
中島敦已經被吓毛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的時候他可從來沒得到過這樣的建議過,頂多是傳聞和誤解,但當他真的進入了武裝偵探社,接觸到這些事情和這些人之後,就沒再對他們有過恐怖的印象。
太宰治可愛耍寶,日常犯病,而中原中也非常有禮貌,并且經常被太宰治激怒,他生氣的時候真的超級可愛的。
然而,江戶川亂步此時此刻對他的告誡,以及與謝野晶子的默認,都昭示着恐怖的不詳。
唐澤伊織并非是無害的存在。
而是個需要被人避之不及的瘋子。
“不過你也不用那麼害怕,那家夥大概率會盯上你,他已經好久沒犯病了,”江戶川亂步繼續嚼嚼嚼,他思考問題的時候需要大量的能量補給,而零食就是最好的補給方式。
(ps,是借口。)
中島敦一邊聽一邊點頭,但他點完卻意識到了不對:“你說——‘大概率會’,不是‘不會’?”
“當然是‘會’,”江戶川亂步斷言,“據我所知,他一直在橫濱尋找着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或者什麼神——總之是在找尋着什麼,但他一直沒有找到。”
江戶川亂步掰着手指頭,“他,蘭波和魏爾倫,他們三人都沒有找到。”
“所以,我能肯定,如果他得知了你的存在,就一定會盯上你。”
中島敦很不解:“可是,為什麼?我又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裡。”
“不為什麼,就因為你知道未來,嗯,和我們現在的未來相比與衆不同的未來。”江戶川亂步歎了口氣,“你是變數。”
“而以唐澤伊織的作風,他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