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将手裡的酒遞給蕭瑟:“給我徒弟喝了!”
蕭瑟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深深感覺到了一絲不靠譜,但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把酒給秦樓月喝了。
一碗酒喝下,秦樓月的臉色恢複了往常,呼吸也更平穩了。
“念在你們和我徒弟是一起的,這後院也不用你們賠了!”男子邊說邊往外走,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趕快把我徒弟送回屋裡去,也别忘了牆邊上那小子。”
雷無桀再醒來已是三天後了,他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院子裡,看着蕭瑟坐在石桌旁喝茶,後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修好了。
“我這一覺怎麼睡得腰酸背痛,頭也昏昏沉沉的。”雷無桀有些無精打采地坐到蕭瑟對面。
蕭瑟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正常,人連睡三天都是這個樣子。”
“三天!”雷無桀一拍桌子猛得站起身,桌子上的茶杯被他帶倒了也不在意。
“不行不行,我得去闖登天閣了。”
雷無桀說着就要往外走,忽然又像想起什麼,轉身回來坐下了。
“那天晚上,樓月姑娘是怎麼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蕭瑟擡眼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道:“沒事了,比你醒得早,早了一個時辰吧。”
“那她人呢?怎麼把你一個人晾在這喝茶?”
“去闖登天閣了。”蕭瑟把茶杯扶了起來又倒了杯茶給他。
雷無桀又猛得一拍桌子,剛倒好的茶再次被他碰倒了。
蕭瑟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你能别一驚一乍的嗎!”
雷無桀在原地跺了跺腳:“她怎麼不等我一起啊。”
“當然不能等你,你和她來雪月城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她既然比你先醒,當然要比你先下手為強。”蕭瑟淡淡道。
雷無桀楞了一下,哎了一聲,匆忙跑了出去。
此時,城門口有一匹滿是疲态的老馬晃悠了進來,一個書童模樣的人牽着那匹馬,背上挂着一柄桃木劍,而在他之前則走着一個背着書箱的書生,一臉欣喜地望着城中的場景,喃喃道:“這雪月城可比那青城山有趣多了。”
那背桃木劍的書童倒是一臉的不屑:“雪月城是凡城,青城山是仙山。小師叔你真是俗不可耐。”
“俗就俗了。”那書生笑道,“你們是修道,我隻是練劍。可沒入你們那仙門。還有,别叫我小師叔,要叫我公子。”
“公個屁。”書童半分沒有留情面。
“今日雪月城的登天閣處似乎十分熱鬧啊!”那書生踮起腳尖望了望。
旁邊賣包子的小販聽見了他的話,笑着應了一聲:“可不是嘛,今一大早有一個長得跟仙女似的姑娘上登天閣了,登天閣處圍着的人都是在看着姑娘能到幾層的。”
“哦,原來如此。”那書生點點頭,順手在小攤上拿了兩個包子,把銀錢遞給了小販,小販滿臉笑意地收了。
書生随手把包子塞到了書童的背包裡,又拍了拍書童的肩:“飛軒啊,你算算今天闖登天閣的姑娘是個什麼人啊?”
“不算,無聊。”書童癟了癟嘴,顯然不是很想搭理這個小師叔。
“哎,算算嘛。”那書生話音剛落,隻見一道紅色身影擦身而過,跑得飛快。
“小師叔,前面那個穿着紅衣服的人,看樣子也是去闖閣的啊。”
書生讪然一笑:“沒準兒那家夥一下子就被打下來了呢?”
“小師叔你不是盡得師祖真傳,會那望氣之術嗎?你看一看這個年輕人的氣,能上幾層?”書童沖雷無桀的身影擺了擺頭。
那書生擡起頭笑着望向雷無桀:“這位少年嘛,我估計着能闖到……”書生忽然停住了口,神色中帶着幾分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