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轉頭望去,秦樓月的面紗不知何時掉了,露出了原本顔若渥丹的面容,發簪也不知掉到了哪,一頭烏黑長發散落下來,伴随微風輕揚,手裡握着一把閃着微光的劍,劍芒如星。
隻是此時看秦樓月的眼神,眼神空洞冰冷,眼底仿佛結了一層冰霜,連帶整個人的氣質也大不相同。
雷無桀看着秦樓月,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更不清醒了。
“秦……秦姑娘,她這是……”
“哈哈哈。”青衣男人突然朗聲長笑:“這小姑娘有意思!”
他提起那酒壇,仰頭一飲而盡。随後拍了下雷無桀的肩:“你醉了。”
雷無桀的身體随着他的動作就要倒下,蕭瑟趕忙過來接住了他。
他放下酒壇,擦去了嘴角遺留下來的一滴酒水,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讓我來試試你這個小姑娘吧!”
秦樓月的神色不變,眼睛略略轉了下,看向了男人。
随後看不清兩人誰先動的手,秦樓月一劍刺向男人,被男人一拳給擋了回來。
秦樓月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看着百裡東君,歪了歪頭。
手中的劍忽然光芒大盛,仔細看那劍身,光芒閃爍其間,就像那天上的星星。
秦樓月将劍橫在身前,身形一動,就飄到了青衣男人眼前,手中劍猛得揮出。
青衣人借勢踩在她的劍上,躍到空中,轉身襲向她身後。
秦樓月一擊不成迅速轉身,擋住身後人的一擊,随後又提劍攻了上去。
兩人在這後院裡打了幾十招。
秦樓月劍勢越來越快,青衣人确很明顯遊刃有餘。
秦樓月一道劍氣斬落拉開了兩人距離,随後施展浮蹤步躍到空中,她緩緩舉起劍,刹時,風起 ,院子裡的茶花全部被她的劍氣卷了過去。
她的黑發随風飛舞,鮮花美人本是一景,但此時的她,冰冷,毫無人氣。
秦樓月就帶着這樣一劍刺向了男人。
男人唇邊還挾着淡淡笑意,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男人動了,一拳破了秦樓月的劍,閃身到了秦樓月背後,快速點了秦樓月幾處周身大穴。
秦樓月仿佛一瞬間卸了力,就要從空中落下。
男人伸手接過她,穩住了她的身形。
秦樓月已然昏了過去。
蕭瑟見狀,把雷無桀靠在旁邊的牆上,走了過來,把秦樓月接到了自己懷裡。
那青衣男人看着蕭瑟的一系列行為,挑了挑眉。
“前輩,樓月她怎麼了?”蕭瑟擔憂問道。
男人擺了擺手:“也沒什麼大事,這小姑娘有心魔。”
“心魔?”蕭瑟有些驚訝,心魔這種東西,多是練武之時走火入魔形成,或是經曆了大喜大悲的事情,秦樓月年紀比他還小,平時性格也是一向溫和,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怎麼會有心魔?
“或者說,是一個執念。”男人慢悠悠走到了後院唯一還幸存的石桌旁,拿起酒壇,又倒了一碗酒。
“這小姑娘,你看着她不争不搶,性格溫柔,好像沒什麼事能真正在她心裡,其實啊,她心裡分明的很,還是在乎的啊!一但有了看重,難免為其所累。自然就有執念,也就是心魔了。”
蕭瑟深深看了一眼秦樓月,又看向男人:“前輩可有辦法?”
“好說,這小姑娘看着真不錯,不如留在我這東歸酒肆,做我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