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永安王府。

“沈希奪去了鴻胪寺？”葉若依聽完管家的通報，愣了一下，“他膽子還真是大，鴻胪寺瑾仙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

“不好打交道也得打交道，琅琊王一案翻案，幫助濁心的有瑾威和瑾言兩位大監，瑾威身死，瑾言可還不知所蹤。”秦樓月語氣平緩，“他手裡拿着叛亂的名單，現在誰都想找到他。這個天啟城如果還有人願意幫他，也就是瑾仙公公了。”

“沈希奪有父皇的手谕，天啟城沒有他不能打的交道。誰都不會想下天獄，誰都不敢真正得罪沈希奪。”蕭瑟轉而問管家，“百曉堂今日有傳來消息嗎？”

“有消息傳來。”管家答道。

“把信給我。”蕭瑟說道。

管家搖頭：“沒有信。”

“隻是托了一句話？”葉若依疑惑道。

“不。”管家依然搖頭，“隻有一個字。”

“什麼字？”蕭瑟問道。

“等。”管家撓了撓頭。

“姬雪這性格和師父倒真是像，就喜歡故弄玄虛。”蕭瑟搖了搖頭，“這幾日，門外的情況如何？”

“比之前盯梢的人還要多，我感覺王府門口的這條街都要被探子給包了。”謝燕辭語氣誇張地搭腔道，“今早我出門幫廚房的李媽買菜，一個銅闆一斤肉，半兩銀子兩顆白菜，我回來給李媽一學，她都要去罵街了。”

司空千落被他逗笑：“這些探子做成這樣，還怎麼打探情報！”

葉若依歎了一口氣：“以前隻有白王和赤王兩家一直盯着我們，現在估計大半個天啟城都盯着我們，我們的敵人一下子就多了很多。”

“對那紙手書感興趣的人，不止我們一家，估計現在赤王那裡也藏了很多人。我們的敵人，現在也是他們的敵人。”蕭瑟低聲道。

等到衆人各自散去，秦樓月放下手中的茶盞，擡眼看向蕭瑟。

“想問什麼？”蕭瑟問道。

“第四層有什麼？”

“一把劍。”蕭瑟語氣低緩像是在回憶，“天下第一名劍，天斬劍。傳聞之中是被上天選中的君主才有資格佩戴的長劍。謝之則說，那是屬于我的東西。”

“那你怎麼沒有把它帶回來？”秦樓月眼裡含着笑意。

蕭瑟也看着她，說出的話緩慢但堅定：“天選？我要自己選。”

秦樓月不可置否。

“我還以為你要問，為什麼聽到了你出事了還去了第四層？”蕭瑟佯裝委屈。

秦樓月也配合他：“那，為什麼啊？”

“哎呀，我是想着某人離開了我，保不齊是回到了心心念念的玄都，仙門才俊衆多，某人左擁右抱，哪兒還會想起我啊。”蕭瑟邊說邊歎氣，仿佛秦樓月已經做出了什麼辜負他的事。

秦樓月神色驚訝，瞪大了眼睛：“啊？”

蕭瑟：“哼。”

“哪有什麼才俊？我都不知道的事。”秦樓月連忙起身哄人，“是不是謝燕辭背後造我的謠？”

正跟司空千落練槍的謝燕辭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槍尖差點沒戳到臉上。

蕭瑟伸手把秦樓月摟入懷中：“我很害怕你抛下我走了，但我又覺得你不會，謝之則說我幸運，遇見了你就是我的幸運，如果你真的消失不見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來。”

秦樓月緩緩回抱他。

我也是，能遇見你，我也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