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和莉絲貝特正在逛街，他們兩個慢騰騰地走着，像是小獅子給彼此梳毛那樣互相蹭着衣角。

前幾天的那場風波已經消匿無蹤，對于他們兩個來說，更重要的是感情的試探和磨合而不是彼此說了什麼。

當然說了什麼也很重要，但對于他們兩個的成長環境來說，一味的糾結語言是強人所難。

在莉絲貝特看着那輛辣熱狗小推車的時候，達米安滿臉嫌棄地給她買了一隻辣醬減半的辣熱狗，然後拿出他帶的小刀一刀下去，莉絲貝特隻拿到1/4。

當達米安吃完的時候，莉絲貝特也剛剛吃完，她眨巴着藍眼睛看達米安，滿臉寫着渴望再來一份。

達米安盯了一會兒莉絲貝特的發梢，他的面部線條僵硬地像剛雕刻好的石頭，“别沖我眨眼睛，那沒用。”

“那我明天要吃時尚區的中餐。”莉絲貝特開始讨價還價，她扯着達米安的衛衣袖子，像隻是跳躍的小橡皮軟糖那樣嘟嘟囔囔，“過幾天可能就吃不到了。”

達米安迅速将莉絲貝特動來動去的手捉住住扣到手心。

“哈，那個白癡的忍耐終于到頭了？”

“不。是我再也忍不了他如此拖沓的做事風格。”

達米安挑起眉毛露出那種充滿邪氣的笑，“恭喜你脫下了一點毫無用處的僞裝，你這幾天的表現好像聖母瑪利亞轉世，我還以為能在哥譚見到一個活的聖人呢！”

莉絲貝特立刻翻了個白眼，她掙紮着要把手抽出來，但達米安扣的太緊，她象征性的搖了兩下，放棄了。

“你的5個博士學位裡可沒有諷刺學吧！聽我說，”莉絲貝特輕巧地湊近達米安又立刻遠離，“那個家夥不會拒絕拿下冰山餐廳的誘惑的，他現在的地盤隻有指甲蓋大。你的同伴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達米安也學着莉絲貝特剛剛的樣子，蜻蜓點水那樣湊上來又離開，這個動作莉絲貝特做出來很精緻可愛，但是達米安做起來就很惡劣，他不斷逼近的面孔和鋒利的綠眼睛攝人心魂，離開又令人怅然若失。

為什麼要離開？

莉絲貝特才不管那個，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我約束與選擇自由兩種趨向在她身上顯得既矛盾又融洽。今天她就想抱抱達米安，這顆閃着冷光的星辰。

她直接撲到了達米安懷裡，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

Checkmate，将軍！

“你不能每次都這樣……”達米安的耳朵又紅了，他呆滞了一會兒，強行忍住摟住莉絲貝特的欲望，但他另一隻手還是移動了上去，扣住了莉絲貝特的肩膀，将這隻小鳥球緊緊的抱在懷裡。他大聲說：

“莉絲貝特，我鄭重警告你，你不能對我為所欲為。”

達米安想到了格雷森的支支吾吾，他試圖在格雷森警官的胡說八道裡給自己被突然襲擊的羞澀臉紅尋找論據。

他想把莉絲貝特推開一點距離，但出于莉絲貝特過于脆弱以及達米安不想等種種原而因沒有效果。

“你是女……不，去他的，我就知道格雷森嘴裡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

達米安放棄這件事的速度簡直可以稱得上他有生以來最快，他機械地吐了兩個字，立刻放棄了掙紮。

旁邊的棕發路人已經不感興趣地聽了一會兒，然後他叼着煙嗤笑了一聲，“嘴硬的男孩！”嘲笑完後，這個穿長風衣的頹廢男人叼着煙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