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看了一眼，沒有理會他。

莉絲貝特也覺得很有趣，她很會根據達米安的狀态調整自己的策略，這是天然的類似于小動物的敏銳直覺。比如今天他們兩個快快樂樂的出來逛街，那麼她就可以痛快的逗弄達米安，這樣他們兩個都會很高興，而且最重要的是，莉絲貝特會穩穩占據上風。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想逃避嗎？”莉絲貝特趴在達米安耳邊，用一種搞怪的語調嘶嘶地問：“你想要隐瞞什麼？”

“你反客為主的速度令我震驚，我可不想再丢給你更多把柄，好讓你有機會指責。”

莉絲貝特伸手摸了一下達米安的肩膀，他現在僵硬的像一塊石闆那樣，不如說每次都是。

莉絲貝特覺得很有趣，達米安總是很可愛，他嘴上說的跟行為常常相反，而且他總是那麼在乎她的一舉一動。

“顧左右而言他是你的本色嗎，刺客聯盟的少主先生？”

達·石闆·米安先生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如是說：“那兩隻笨鳥隻是我住在一個屋檐下競争對手。”

莉絲貝特“哈”了一聲，松開摟住達米安脖子的手，從他懷裡跳了出來，“你們是半路合作的？”

達米安的半邊大腦可能還沒有恢複正常運轉，他手中一下子空落落的，而且德雷克是他在家裡最讨厭的存在，他怒氣沖沖地說：“合作？那是交易！”

“好吧達米，你交易的成果如何？”

達米安的怒火還沒有完全消退，他冷冷地說：

“鑒于某人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畢竟某人整天隻把她想說的東西告訴我而不在乎她的同伴究竟想知道什麼。”

達米安已經做好了不會獲得回應的準備，莉絲貝特對類似的詢問從來三緘其口、諱莫如深。

但這次很不一樣。

莉絲貝特再次伸出她瘦弱的手，她輕輕拉住了達米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她所有的呼吸。莉絲貝特牽着達米安的手将他帶進了旁邊一家咖啡店裡，“我從來也不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所以我隻能對你說，嗯，一點非常模糊的内容。”

她順利找到一個角落坐下，現在的她像是一些非牛頓流體，完整而零碎。

莉絲貝特看着達米安的眼睛，從中尋求到了他的期待和共振，當然也有一點審視和責任。但達米安在布萊尼亞克事件中成功赢得了她全部的尊重和信任，這很難得，信任感讓她産生了對達米安那個莫名其妙團隊的一點微弱歸屬，她決定聽從正在不斷發展的内心。

達米安立刻坐到莉絲貝特的對面，他挑剔的翻完菜單正反兩面之後，随手将之扔到一邊，對店裡剛要過來的服務生倨傲地說：

“一杯黑咖啡，一杯熱可可。”

莉絲貝特沒有提出異議，過去的10天裡她經常喝熱可可，這是補充能量的好東西，而且還是甜甜的。

她抱着熱可可發燙的杯子不撒手，不知道要從那一團亂麻中的哪一處說起，達米安想握住她的手，但最終沒有行動，他隻是張開了那張硬得像奇迹的嘴。

“我受訓于我外祖父的刺客聯盟，我一直以此為傲，包括現在。而當我來到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