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獄寺手裡提着看上去就分量不輕的碩大西瓜,一副正要上門拜訪的架勢,也不知道在已經步入初秋的這個季節中是從哪裡弄來這種奢侈的水果的。
似乎是被提前囑咐過綱吉不喜歡黑手黨相關的人進入自己的家中,銀色短發的少年沒有強行要求進門,而是将西瓜遞給了綱吉。
“今天隻是順道來和您打聲招呼,不會叨擾您很久的,我之前也受了裡包恩桑很多關照,前一段時間多冒犯,接下來也請多指教了!”
來人比想象中還要懂得禮節的态度讓綱吉表情都有些擰巴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獄寺以為綱吉要拒絕他的拜訪的時候,淺褐色頭發的少年放棄似的抓了抓頭發,從他手裡接過了西瓜。
“……謝謝。”
另一邊,在床上養傷,臉上貼滿了膏藥和繃帶某同盟家族首領在手下換藥的期間不時的倒吸冷氣,站在一旁的下屬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後,迪諾揮手讓其他人推下,獨留自己和裡包恩。
來打劫迪諾帶來的好酒的裡包恩絲毫沒有體諒傷員不得飲酒的難處的意思,頗為享受的晃動着酒杯。
“獄寺似乎沒有引起師弟的反感。”
想起見面就挨了一記直拳的自己,迪諾不禁感歎他今年或許不宜接觸未成年。
“沒想到那個獄寺反而跨過了屏障,明明你為了不過度刺激他,連碧安琪的渡船都讓人截停了。”
為愛癡狂的毒蠍子的事迹在整個黑手黨都赫赫有名,如果被她知道了心愛的男人在異國他鄉非但沒被當做恩師禮待,還處處行事小心翼翼的話,難保不會弄出點大動靜讓可憐的師弟融成一攤肉泥。
“蠢綱雖然還沒燃起火焰,但是在直覺方面已經開始展現彭格列血脈的特點了。”
抿了一口淡金色的液體,裡包恩緩緩說道。
“不帶有惡意的人的接近他是不會過度排斥的,而且獄寺比外表看上去心思缜密得多,不會搞砸的。”
身邊充滿着被動和顧慮他心情的人的綱吉,其實對于獄寺這種目的直白,又不帶惡意的接觸很沒有辦法。
“嘿——那個獄寺啊,不過畢竟是在複數的家族混迹過的人,這種程度的眼力确實是該有的。”
回憶起起過往在其他家族的聚會上看過的獄寺,迪諾就很難将記憶中帶刺又冷漠的形象和現在的獄寺對照起來。
“說服他摻和這件事廢了不少功夫吧。”
“不,他是主動來聯系我的。”
放下酒杯,裡包恩給出了一個讓迪諾驚訝的回答。
“這就讓人意外了,我聽說他因為不服氣之前的幾個家族的首領,惹出過不少亂子。”
脾氣剛烈的初生牛犢……這樣的形容放在一個十幾歲就離家出走自己混社會的獄寺身上可能不太适合,畢竟意大利街頭連年紀最小的扒手知道賄賂巡警,真信了獄寺隻是個莽夫的人現在可能都不知道被埋在了哪個旮旯裡。
不過他烈性難訓也是事實,所以迪諾對于獄寺主動來接觸彭格列的原因還挺好奇的。
“不管怎麼樣,有好的轉變就是好事。”
迪諾還沒有不識趣到去打聽裡包恩為未來的首領準備的下屬的辛秘,所以适時的止住了話頭。
“之前關于師弟性情轉變的調查,瓦裡安那邊沒有術士離開總部的消息,這次培養新的十代目的計劃知道詳情的人并不多,師弟的情報應該還沒洩露到他們那裡。”
而且如果是那個毒蛇出手的話,迪諾不認為綱吉會留有足夠思考的理性。
“原本就隻是抱着排除可能性的心态去調查的,落空也不奇怪。”
裡包恩無所謂的說道。
“總有一天會弄清楚的。”
現在隻是時機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