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負責海關的成員被幹掉了?!”
連續加班的警戒組組長剛給自己倒好速溶咖啡,戴上眼罩,就被對講機中的消息吓的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稍微花了幾十秒整理得到的情報,然後馬上接通了原第一殺手的緊急通話路線。
“非常抱歉!我們沒能攔住碧安琪小姐!”
“無妨,她差不多也該突破封鎖了。”
本來所謂的封鎖其實也就是給碧安琪前往日本的路程拖延點時間而已,順便讓為愛癡狂的毒蠍子的熱情冷卻一下,畢竟她還作為裡包恩的情人活躍的時期創下的種種偉業至今還讓黑手黨中受過波及的人聞風喪膽。
而且碧安琪所在的家族在業内也算是有頭有臉,和彭格列也有合作關系,作為長女的碧安琪想要去往哪裡也不是區區非幹部的成員攔得住的,所以裡包恩一開始也沒指望能拖多久。
原本和碧安琪接觸也是綱吉教育課程的一環,隻是現在情況有變,而且時機确實不太好,碧安琪個性強烈愛恨分明,行動力強到偶爾,不,大多數時候都會做出一些超出計劃和預期的行動。如果現在就讓她和綱吉接觸,難保不會出現一些過激的沖突。
比如在路上遇到奈奈,宣言自己是裡包恩的關系人,受邀進家後把綱吉家廚房炸了之類的。
一個敢進,一個敢請。
熱情好客和别有居心産生了激烈的化學反應,順便把裡包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脆弱的信賴關系也一起炸飛。
很好,很刺激。
就在原世界第一殺手琢磨着要不給綱吉和碧安琪一人一個失憶榔頭從頭再來的時候,銀色頭發的少年就沖到了門口,在看見自家親姐的臉後一聲哀嚎,面色慘白口吐白沫,撲通一聲卧倒在地,全是感情,沒有技巧。
“十…十代目……”
從内髒翻滾的痛苦裡勉強擠出一絲呼喚的獄寺嘴角揚起一個難看弧度,顫顫巍巍的立起上半身,試圖讓自己抖得和篩子一樣的身體以及毫無血色的臉看上去充滿了自信和靠譜。
“别擔心……我會,阻…止…老…姐…噗呃!”
然而翻滾的胃液最終還是出賣了身體主人的意志,随着不存在的“叮——”的一聲,讓求生不能的第一個家族成員靈魂暫時飄離了身體。
一時間房間中的幾人都沒了動作和聲響,過了幾秒,不知是不是已經對自家弟弟這種反應習以為常見怪不怪,面對看着自己的臉口吐白沫到失去意識的親弟弟,碧安琪隻是看向裡包恩露出柔美的笑容,用甜蜜又粘稠的聲音說道。
“那麼,今天就先這樣吧,裡包恩,等彭格列的十代目遭遇了意外我再來接你。”
話音一落,沒給衆人出言反駁的時間,碧安琪一甩長發,後退幾步從窗戶一躍而下,退場的十分幹脆利落。
“……所以這就是黑手黨的家族愛嗎?”
綱吉看了眼褪色的獄寺,又看了眼空無一人的窗台,多少感到了傳說中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終于清淨了的裡包恩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沙發和咖啡杯,坐下來抿了一口冒着熱氣的咖啡,平淡的說道。
“常有的事。”
“她剛才說要毒死自己弟弟的上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