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有一死的,蠢綱。”
所以不是遭遇背刺就是在遭遇背刺的路上是吧。
雖然并沒有承認自己是十代目,但是已經事實性的被迫承擔了十代目名頭風險的綱吉眼皮直跳,想着現在門戶大開四面通風的沢田宅,想着家裡多少需要是時候裝防盜門和防盜窗了。但是防盜窗之類攔得住那些喜歡擅闖私宅的人嗎?
“有毒料理啊……要是京子他們卷進來就麻煩了。”
原本有毒性的東西在被使用的時候就很難控制範圍,隻是沖着自己來還好,要是因為自己牽連到是普通人的山本和京子的話就很糟糕了。
“老師,要不您就趁這個辭去這個工作怎麼樣?難得人家都追到這裡來了。”
“可以啊,隻是除了我以外有資格教導你的就隻剩家光和九代目的其他直系幹部了,我當然不介意提前拿錢走人。”
“……啧。”
綱吉聽後非常不客氣的咋舌一聲,然後他看着失去意識的獄寺,突然說道。
“決定了。”
淺褐色頭發的少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要……”
等獄寺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幽藍色之中,身上蓋着的毛毯還帶着些幹燥劑的味道,稍微轉頭還會碰到被放在一旁的硬物。他下意識的伸手把幹擾了自己睡眠的東西拿起來,發現是一個便攜的探照燈,這才察覺自己正躺在一個昏暗的帳篷之中。
“啊,你醒了,獄寺君,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和平時不同,穿着清爽利落的運動裝的綱吉掀開帳篷的簾子,從帳篷外探頭進來。
“要喝水嗎?”
透過淺褐色頭發的少年身後已經變黑的樹葉間隙可以看到傍晚過後夜幕初至的墨藍,獄寺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接過了綱吉遞過來的礦泉水。
“非常感謝,恕屬下愚鈍,現在這是?”
綱吉走進帳篷,将便攜照明燈的開光打開,不算大的帳篷中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他等獄寺将水咽了下去,才笑着說道。
“我正在離家出走。”
“……?!”
好險沒有被自己的唾沫嗆死的獄寺還是不可避免的劇烈的咳嗽起來,他連忙用衣袖抹了把嘴巴,祖母綠的眸子中填滿了不可置信和茫然。
而看到一直以來不是挂着張兇神惡煞的臉,就是帶着點精于算計的漠然的獄寺此刻的模樣,不知為何綱吉覺得心情很好,他用手掌撐起下巴,以一種放松又清閑的姿态說道。
“我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