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麻煩。”
并盛的風紀委員長徑直走向了六道骸反“屍體”,擡起腳就要照着臉踩下去。
他力道沒有絲毫放緩,要是踩實這一腳,哪怕不會變成爆漿西瓜現場,也至少是個鼻梁坍塌的結局。
黑色的制式皮鞋懸停在了六道骸面門上方,牢牢踩住了黑色的杖身,以兩人為中心的地面突然下陷,沖天的火柱從四面八方襲向雲雀,熱浪掀得的狂風吹的衆人衣擺翻飛,待火柱消散,原本已經變成“屍體”的六道骸站在恢複如初的地面之上,手中還拿着杖身纖長的三叉戟。
雖然已經負傷,但是躲開火柱對于并盛的風紀委員長來說似乎不算難事,雲雀看了眼被火舌撩到的手臂,燒傷隔着布料發出陣陣難耐的刺痛,而發出刺痛部位的衣服卻完好無損。
“這還真是……居然攻擊已經倒下的人,所以才說日本的野鳥沒有教養。”
六道骸用手指将劉海向後梳了梳,原本顯眼的彈孔便消失不見。
“想必你一定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吧?但是像你這種程度的男人我打敗了不知多少,事到如今就不能老實的像塊破抹布那樣好好縮在角落裡嗎?”
靓青色短發的男人眯眼笑着,單看外貌一派十足的好青年模樣。
“做得好!”
炸藥尾部的引線在空中劃出幾道尾光,六道骸擡眼一看,數顆小型炸彈在他上方炸開,震的四周沙石飛起。
獄寺正準備補充下一輪炸藥時,底端尖銳的長鍊直沖他的面門,擦着左臉和耳垂帶出一道紅痕,驚出了獄寺一身冷汗。
“雲雀!你小子幹什麼!”
“不準插手,再有下次連你一起咬殺。”
銀色的長鍊刷的縮回浮萍拐末端,無視了獄寺的怒吼,雲雀頭也不回的沖入了還未徹底散去的煙塵之中,金屬武器對撞的氣浪沖散了殘存的煙塵,六道骸身上沒有一絲擦傷。
在場唯二兩個冷兵器的使用者又進入了新一輪的纏鬥之中。
獄寺一驚,雖然情急之下丢出的炸彈不過是想掩護雲雀進攻的應急措施,但是一顆都沒命中難免讓人心生懷疑。
從剛才就一直在發生奇怪的事,不論是突然出現的火柱還是無法命中的攻擊,和六道骸扯上關系的一切都透着詭異的氣息。
而且如果綱吉失去意識是因為在和六道骸的精神對抗的話,為什麼侵入綱吉精神的六道骸已經回到現實的現在,綱吉還是沒有蘇醒?
“沒用的,沢田綱吉已經不會醒來了。”
似乎是厭煩了和雲雀的纏鬥,六道骸挑飛落到面前的浮萍拐,杖尾點地,盛夏瞬間被春夜侵蝕,大片的綠葉被櫻花取代,紛飛的落櫻蠶食着落葉,星星點點落入衆人懷中。
上一刻還攻勢兇猛的雲雀像是卡殼那樣突然停止了動作,掙紮了幾下後便單膝跪地。
而六道骸抓住這一空擋,一記橫掃踢的雲雀腦袋一偏,饒是這樣雲雀也還沒有失去意識,又被照着腹部踢了幾腳才徹底沒了聲息。
“真難對付,為什麼還能動呢,就像蟑螂一樣惡心呢。”
帶着綱吉躲到了一旁的夏馬爾見狀啊了一聲,然後半是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家夥,六道骸還能手眼通天不成?”
獄寺退回了綱吉和夏馬爾前方,手裡捏緊了幾枚炸彈。
“是幻術。”
裡包恩也從樹上跳下,手裡拿着上好膛的普通手槍。
他将變成了繭狀的列恩放到了綱吉身旁。
“周圍生物的氣息沒有發生變化,被騙的隻有我們的眼睛和腦子而已。”
“終于發現了嗎?不,發現了又能如何。”
解決一個難題的讓六道骸心情變好了不少,他低聲笑着,眼底的猩紅更甚,黑紫色的火焰灼燒着六道骸的整個右眼,讓人莫名感到不寒而栗。
“就算理智上知道是假的,感官被騙了大腦也會自動做出反應。”
裡包恩的聲音低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