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庫瓦羅伸手将貝爾往地上一抛,金色短發的少年就這樣被自家隊長丢到了隊友面前,藏在暗處的瓦利安隊員迅速擡來擔架和急救器具,不一會兒便将貝爾包紮好運出了決戰場地。
另一邊的綱吉一行正因為獄寺力竭倒下亂作一團,隻一看獄寺被綱吉抱住肩膀,滿身瘡痍卻笑的心滿意足的表情,便能知曉先前那番惹人臉熱的自白已經得到了應得的結果。
這個場景顯然勾起了斯庫瓦羅一些不算美好的回憶,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對他人宣誓忠誠,雖不及獄寺表述的那般肉麻,但是決心的分量隻多不少。
結果就是任勞任怨數年載,度過了豪言壯志的亢奮期之後,遺留的隻有一地雞毛。
即使如此,斯庫瓦羅也沒有為當初的選擇後悔過。
那麼,眼前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又如何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斯庫瓦羅探究的目光那樣,原本低頭看着獄寺的山本擡起了頭,與斯庫瓦羅四目相對。
灰棕色和淺灰撞在一起,似是異色湖水間相碰産生漣漪。覺得勝負已分的現在,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看對面上演相親相愛戲碼的瓦利安衆人正準備打道回府時,瑪蒙發現自家雇主的二把手沒有和衆人一起挪動腳步。
“你在看什麼,斯庫瓦羅。”
長發的二把手嗤笑一聲,沒有立刻作答。
“得意忘形的小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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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獄寺恢複意識,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了。
切爾貝羅在并盛校内大張旗鼓的開展着各項施工,雖然做了特殊處理讓外界觀察不到校内情況,但是暫且把醫務室用作臨時病院使用的獄寺還是多少在意識模糊時聽到了些許動靜。
獄寺想起自己和藍波那絕對說不上普通的戰鬥環境,也不知是該說彭格列果然資金雄厚,還是該說切爾貝羅作為九代目直屬機構對于争奪戰過于别出心裁的好。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醫務室的房門被刷的一聲推開,原本帶着期待眼神看向門扉的獄寺在看清來人後毫不掩飾的啧嘴一聲,直起來的腰杆也重新靠在了枕頭上。
“你這家夥不是晚上就要出戰了嗎,不去訓練還來我這閑逛什麼?”
“阿綱暫時不能過來,所以我先來看看你醒了沒有。”
同伴露骨驅逐的态度并沒有影響山本走到病床前坐下的心情,他将包裹着棒球的布袋靠在床頭櫃邊,擡頭露出招牌笑容。
“不過看你這個狀态,應該可以轉達他不用擔心了。”
已經榮獲左右手稱号的少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有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擡眼看向山本。
“十代目已經做出了選擇。”
先前友好輕松的氛圍冷卻下來,窗外逐漸下落的太陽在大地上撒下暗橙色的餘晖,襯得獄寺祖母綠色的雙眸異常明亮。
“所以,你也已經選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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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長拐重重打入了青年的腹部。
痛呼和胃液苦水一齊從青年口中洩出沒入了滿是苔藓的土地上,迪諾踉跄幾步,胃部久違的感受到了自斯巴達教師那畢業以來就再也沒感受過的辛辣疼痛。
而給予他痛擊的對象已經停止了動作。
并盛的風紀委員長微微垂着腦袋,先前熨燙得體的制服外套已經不知道落在了那個犄角旮旯,潔白的制服襯衫也已經破破爛爛,他就這麼站着,沒有追擊也沒有後退。
但是迪諾卻謹慎的後退了幾步,在試探性的甩出一鞭又被長拐抽飛之後,青年喉嚨中發出了一陣近似悲鳴的哀嚎。
顯然眼前的少年人已經暈了過去,本來迪諾就是打算挪走已經耗盡體力停止動作的風紀委員長才走到對方身前的,結果就防不勝防的挨了記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