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想?”
綱吉一邊輕拍着藍波的後背,一邊問道。
“……我做了個夢。”
接着男孩開始說着那個不願回想第二遍的噩夢。
夢裡死了很多人,綱吉死了,獄寺也死了,一直笑着和自己玩耍的山本也死了,就連裡包恩也不見了蹤迹,倒在地上的有認識的人,也有現在的藍波不認識的人,無數的血液從倒在地上的屍體流向唯一站着的藍波,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男孩下意識得開始大聲哭喊着,但是會因為他的哭叫來安慰他的人已經一個都不剩。
“……那還真是,糟糕的噩夢。”
綱吉不禁将藍波抱的更緊了些。
“但是,也不全是壞的事。”
在藍波害怕的已經開始哭不出聲音的時候,突然周圍的屍體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溫暖的手,被那隻手撫摸的瞬間,仿佛所有恐懼的悲傷都煙消雲散那般,他努力擡頭,想要看清是誰幫自己趕跑了孤單和傷痛,映入眼簾的卻隻有一片刺目的白光和火焰。
接着藍波就醒了。
“有誰幫助了藍波,但是藍波不記得了。”
實際上藍波覺得他應該夢到了更多的東西,但是大多數都随着夢的清醒被遺忘在了一聲聲哭嚎之中,直到綱吉打開房門将他擁入懷中,等在少年懷中睡到天明後,男孩已經忘記了大半的噩夢。
唯有眼前這些對他百般照顧的兄長一樣的人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始終揮之不去,所以他才會一反常态吵着要和綱吉一起出門。
“…隻是夢而已。”
綱吉輕聲說道,隻是不知道是說給藍波,還是說給自己。
那個夢可能會是噩夢,也可能會是預言,因為當下誰也無法保證藍波夢中的明天會不會真的到來。
……
不。
少年閉上眼,再睜開時已是滿目堅定。
那隻能是一個噩夢。
我會讓它隻是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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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西裝的小嬰兒拿着手裡的電報,面色凝重。
在他周圍的門外顧問成員身上還有些濃重的血腥味,已經是勉力支撐着自己不要倒下。
而巴吉爾則是面色蒼白,焦躁難安的等待着裡包恩的指示。
在沢田家光和首領不在,十代目首領候選又尚未明确的的現在,身位九代目親派的裡包恩就是彭格列家族在日本最有發言權的上級。
而這樣的他手裡電報的内容隻有簡單的一段斷碼。
【門外顧問首領重傷。】
【九代目已确認失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