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又何嘗不是一種對未來的期許?
即便那是絕對無法觸碰到的未來。
1
木子見到了異世界的自己。
一個更為年長,更為成熟,但性格愛好那些卻幾乎和自己完全相反的“自己”。
但那确實就是自己,她能辨認得出。
所以,雖然初次見面對方就将美工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她也并未過多緊張。除開身體被涼物觸碰下意識的瑟縮,木子甚至稱得上是悠閑。
“你想殺了我嗎?”,她那對剪水秋瞳溫柔地望着和自己面容相差無幾的女人,糾結了一下用詞後低聲念道:“…未來的我。”
站在對面,籠在一片陰影中的女人動作不帶停滞地收回了刀刃,表情随意又自然,“這不應該問你自己嗎。”,她十分理直氣壯地回答着,眉眼間是來自上位者肆意妄為的傲慢感。
“可你看上去更像異世界的我啊。”
木子苦惱地皺起眉,“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呢?”
女人沒有回答,隻是撩起半邊頭發一點也不見外地坐到少女身側,斜過來的眼神帶着幾分看戲般的漠不關心。
她翹着二郎腿,妝容精緻而華貴,連說話時的咬字都帶着在空中将落未落的飄忽感。
“啊呀,誰知道呢。”
美工刀并未合上,戳出來的一大截刀刃就直白地晾在日光燈裡,似有若無的冷氣纏繞其上。
木子看過去一眼,無奈的表情像是在歎息。
此後幾天和從前并未有什麼不同,隻是多了一個人跟在旁邊總歸是更吵鬧了幾分。雖說同樣是自己,但木子總是不能很好地摸準對方的心思…也不知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