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到夜晚,女人隻是亦趨亦步不遠不近地跟着,而深夜她竟也并不睡,隻坐在床旁邊淡然冷靜地睜着眼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那模樣像是在追憶,又像是在沉思。
異世界的自己并不能被外人看見,但偏偏又能觸碰和幹擾到自己的行動,這讓木子不免有些不解,“這真的科學嗎?”
“你早在見到我那天就應該質問這點了。”,女人聳聳肩,顔色暗紅的唇叼着根沒點燃的煙。
長風衣黑墨鏡高幫靴,一頭漂染成粉紅色的長發在腦後散開,矚目的像是動畫主角穿越進了現實中。如若不是此刻的女人無法被他人看見,這身潮流的裝束完全可以使她跻身摩登麗人之列。
不過也不是絕對沒有分開的時候。
雖然這之後木子很快就會被找着。
風聲簌簌,西伯利亞寒流帶來的冷侵入兩人之中的間隙。
女人帶着露指手套的手骨肉停勻,細膩白皙,撫在木子臉龐時像是情人間的挑逗,一點寒光夾在指尖,少女的背後是圍着天台的鐵欄杆,再往後就是高達十幾層樓高的虛空。
“你希望我跳下去嗎?”,木子的手垂在兩邊,一頭柔順的黑發在風中像絲綢般的舒展開,她用極柔和的嗓音誠懇地詢問站在自己面前的另一個自己,浸滿水的眸子裡透着股清純無害的氣息。
女人不為所動地步步緊逼将人壓至欄杆邊上,和少女一模一樣的眼睛裡是寒冰和風雪。
“難道不是你自己上來的嗎?”,她道。
“啊,好像是這樣沒錯。”
木子若無其事地答道,然後偏過頭看着底下的車水馬龍。
這種腺上腎素飙升的快感讓她有些着迷。
又是一陣大風刮過,她身上的碎花衣裙和牛仔外套一起揚在空中。
而在走神了一會後,少女回過頭,再次笑着對女人禮貌詢問道:“所以,你希望我跳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