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寫文的話,難道不是要找個新愛好嗎?”他這樣問,顯出的好意多得讓我起雞皮疙瘩:“我覺得我應該還夠時間陪你去浪費。”
我幾乎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這人其實内裡多少有點恬不知恥在的,但怎麼說呢,我得寸進尺也基本都是在想象自己才華出衆,天上有地下無的時候。
“大概是我也沒有什麼喜歡的吧,幫你找,順便也幫我自己找。”
“這樣會讓我感覺有點麻煩你。”我想了想,說:“你應該知道我這種人自我調節其實挺不錯的吧,然後忘性也大,所以估計過一會我就自己痊愈了。”
“你打算繼續寫下去?”
“不知道。客觀來講,我表現成那樣肯定隻是短暫的,病理性的害怕。因為這段時間熬夜熬多了,情緒積攢在一起爆發身體受不了就變成了這樣,但過幾天應該就好了。”
“那不就完了,你還沒痊愈呢。一起嗎?算是賞我個臉?”
周圍人很少,這讓我有點慶幸。
我覺得他過分正式,可惜我自己方才也不遑多讓。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在除頂上兩樓基本都要荒廢掉的綜合體商場中,他神情搞笑得像我倆有一腿。
但很奇怪,我其實分辨不出他在這處戲劇中該是怎樣的角色。
他的台詞太不經典了,還有點工具人,就用來推進劇情的那種。
但凡他給我來句“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就能搞清楚了。
太可惜了,“好啊。”我看着他說。
反正我也不排斥,就答應呗。或許,我喜歡的也是這種令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不被約束的感覺吧,我清楚自己所有稱不上好的地方,所以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接受或是忘卻。我還沒試過後一種呢,怪新奇的。
至于他,說不定也是遇到了什麼難受的事情又不好多說,所以找點事情聊作消遣,暫時讓自己忘掉這些?
——嘛,就是随便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