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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腦花竟敢到這裡來撒野,簡直Big膽。
難道以為我會怕你嗎?
開玩笑,我可是二穿的經驗主義者,要打的話就放馬過來,我可不怕。
“不用這麼戒備的哦,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不過——你比我們預估得都要強。”
大哥,你是腦花不是菊花,你是怎麼做到用這麼漂亮的身體,笑得這麼猥瑣的?
“抱歉,我好像奪走了不少屬于你的樂趣。”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樂趣?
這一地屍體的樂趣嗎?
我的天,就因為我是受肉人設,就要把我拉到你的破船上去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這麼順從地被抓回咒術界,難道是我完全沒有機會跑路嗎?
……好吧,「六眼」之下确實難悄無聲息的溜走,再加上我一點也不想裸|奔的原因在,但這些充其量也隻能算是直接原因,根本原因是我非常想走一波虎子的男主劇本。
現成的本子都不用我費腦。
而且,要是論資本主義的壓榨程度,咒術界可比我黑多了,想想未來的未老先衰伊地知,再想想未來的勞動狗屎娜娜米,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副被工作摧殘的消極模樣。
我覺得在這樣的環境裡,我的招聘廣告應該能推行得非常順利。
要論黑心資本家,誰能黑得過咒術界。
隻要我能組織一點咒術界反|動的言論,領導一次起義應該不在話下。
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能混到咒術界裡面去的前提上,而不是跟着腦花走上一條大反派的路。
誰會想要跟着反派混?
沒前途的啊。
腦花自我感覺相當良好,她——沒錯,是“她”,一個漂亮妹子的身體。
畢竟這個時候,傑哥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還處在陽光開朗大男孩的位置上。
對呀,說起這個來。
腦花這麼早就已經開始收集未來的咒靈球們了嗎?
而且這麼肆無忌憚地收集?光明正大的闖入咒術界。
難道腦花現在不是應該在世界的某些角落裡陰暗爬行,蟄伏等待機會嗎?
這麼大張旗鼓地打到這裡來,上趕着高調——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兒,但有封印室的話,怎麼也是總監部的某個據點或者分部吧。
腦花不怕暴露自己嗎?
她超勇的?
“已經有咒術師靠近了,速度很快,我的術式遠程不能攔住他們太久。”
好奇怪的聲音!
它不是從外面傳進我耳朵的,反而像是直接釘在我的大腦。
心靈感應……花禦?
一隻蒼白的手伸到了我面前,給我遞了一朵小花花。
花禦這麼大一個咒靈,存在感是真的不高。
這是在給同為咒靈的我示好?
呸呸呸,我不是咒靈,我充其量隻能算是個受肉。
不過,花禦這個時候就和腦花鬼混在一起,我是沒想到的。
“我們得走了,”腦花甩了甩她的手,手上還沾着紅色的血液,根本擦不幹淨,“雖然咒術師裡的廢物很多,但這個時候,倒也還有幾個能看的戰力。”
隻是有“幾個能看的戰力”嗎?這個形容你也說得出口,你是真不怕被打掉狗頭啊。
而且,誰要和你們走,别這麼默認我的立場好不好。
我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和虎子差不多的劇本,我怎麼有種自己在一條條康莊大道中,硬是摸索出了一條漆黑小路來的感覺。
雖然這裡嘎掉的咒術師和我完全沒有關系,但這個現場擺在這裡,他們的封印室又都是豆腐渣工程。
我覺得以咒術界的調性,我絕對脫不了責任。
一個死刑是免不了的,而且這個時候的五條貓還不是老師,隻是個學生。
以及,我好像剛見面就給了他一通嘲諷,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來了的。
天哪,這麼一想,我的前途一片昏暗。
被動加入反派陣營,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咒靈陣營招攬咒術師給咒靈打工,這句話說出來都讓人覺得可笑,簡直天方夜譚。
哪怕是詛咒師,對咒靈的态度也絕不會是合作夥伴——未來的傑哥就是個實例,咒靈對他來說就是個消耗品。
救命,我這可是期末複習周穿越,這麼大的犧牲,難道注定卻是要白跑一趟嗎?
就在此時,花禦的手再次伸到了我面前。
“上來。”
花禦的手指被木枝所延長,塑形之後像是一把柔軟的椅子,看上去很舒服。
這個能力,有點好用。
好用……我眼睛一瞪,醍醐灌頂。
對啊,哪來的思維定式,打工人也不一定真的非得是人吧。我也不是非要去做招咒術師這種高難度的任務,咒靈才是真正的先天牛馬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