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先天打工聖體。
壓榨咒靈的負罪感顯然更小,而且——咒靈需要支付工資嗎?
他們是由負面情緒産生的,如果我壓榨他們,讓他們充滿了班味兒,然後他們自己再産生負面情緒,然後成為自己的養料,那豈不就是——
永動機!
工作越多,咒力越多;咒力越多,壽命就更長;壽命更長,能力越強;能力越強,工作效率就越高;工作效率高,工作時間就越少;工作越少,休閑福利就越多,也就顯得我的穿越司越有人道主義精神。
所以工作越多,我越人道,沒毛病。
腦子裡的燈一亮,我馬上就不再覺得轉換陣營是一件壞事了。
這簡直是天賜良機,一個絕好的招聘機會!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跳上了花禦的手,神情堅定得就像入黨一樣!
腦花就跟在我後面——話說回來,腦花的大腦是不是很強的信息處理能力?
嘶——我記得之前基友在統計研究我那些穿越紀念品的時候,就提到過,世界節點跳躍的随機性非常高,如果想要達到定點、定時的程度,就需要大量的實時計算。
這個計算量非常超标,是科技很難達到的程度,樓下網吧的電腦都被我們幹廢了兩台了。
我和基友自然也毫不意外地被拉入網吧的黑名單。
計算機帶不動的話,腦花能帶動嗎?
腦花活了這麼久,信息處理能力肯定能夠拉滿。
我盯着腦花的那條縫合線,認真地思考可行性。
說實話,壓榨腦花的話,需要負罪感嗎?
不需要吧。
而且我的公式——工作越多越人道,我這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或許是我的視線太過灼熱,腦花很快就逆着我的視線,看向了我。
“沒有想到,你連這個都能感知得到。”她眼神裡充斥着驚喜,接着不經意地摸了摸額頭幾乎已經完全愈合的縫合線。
腦花這麼欣慰的表情,一看就是很願意給我打工——等着我,我找到機會了就馬上把你的腦子掏出來。
“我們咒靈的存在形式,有很多不同。你才剛剛誕生,以後都會知道的。”
腦花的話讓我回過神來,我指了指自己,确定她是在和我說話,“剛誕生?我?”
是不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我,吞了兩面宿傩的谷子,不是應該變受肉嗎?
以為我是咒靈就算了,怎麼就成了“剛誕生”?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現在兩面宿傩的身份嗎?如果不知道的話,你們又為什麼冒這麼大風險到咒術界裡劫獄。
腦抽了?
抽了的腦花,可以重啟嗎?
腦花善解人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當然,我們咒靈的誕生總是伴随着漫長的過程,但意識的誕生總是需要契機的,我所指的當然是後者。”
……聽不懂你瞎BB什麼。
我都還沒見過你們,你們就已經開始給我疊了什麼我不知道的buff了?
為什麼我總覺得咒靈的腦補有種更加不可控的感覺?
腦花隻是一臉“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慈愛表情,将自己這個母性十足的身體使用得淋漓盡緻。
好瘆人。
雖然她的皮囊真的在散發溫柔的光輝,但隻要一想到内核是腦花,我就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了。
話又說回來了,腦花在傑哥之前在用誰的身體來着?
不等我細想,花禦便很快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們到了,香織。”
香織……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有點熟悉啊,是咒回裡的名字嗎?
“就是這裡了,我們的臨時基地。”腦花率先跳下話語的手掌,站在一棟肉眼看上去就寫滿了“詭異”、“驚悚”、“閑人免進”的樓前。
這裡簡直是天然的鬼片拍攝場地。
“剛才一直沒有來得及和你詳細介紹,她是花禦,從人類對森林的仇恨和恐懼中誕生而出的詛咒。我是虎杖香織,從人類對思考的厭煩和憎惡中誕生出來的詛咒——”
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擱這兒哄我呢,還從人類對思考的厭惡中誕生,倒是很符合腦花本體的人設,一點破綻都不露。
她這次還真是給自己換了個好用的咒靈身……
等等!
你說你叫什麼?
什麼香織?
我腦子裡的某根弦突然一彈——一下子反應過來,先前對“香織”這個名字的熟悉感不是假的。
虎!杖!香!織!
原來是你,虎杖媽!
難怪我覺得你眼熟,難怪我覺得而這個名字耳熟。
帶着虎杖媽的身體到處招搖撞騙,腦花,你果然是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