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起來很怕我。”叢林中,肖方寅看向一隊所有人。他的臉上竟有些得意,似乎在為哨兵對他的警戒感到驕傲。
無人回應。
“為什麼?你們不是最勇猛的殲滅一隊嗎,怎麼怕我怕成這樣?”
“不說話嗎?怕我對你們做些什麼?”
肖方寅自顧自地說着,從他抽搐的嘴角看,這位哨兵的精神狀态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是因為自身原因還是被關禁閉關出來的。
“夠了沒?你做的那些事自己心裡沒數嗎?”關山雀還是沒忍住回了一嘴。
楚非有些無奈,對關山雀說了句“不用回他”。
“楚隊長肚量這麼小?還在怪我搶了你原來的向導?但你真的誤會我了,是你自己不行,予雲才會主動到我這裡來的,我也和你的隊友們說了。”
死性不改。
“肖方寅!昨天指揮長特意把你叫去是白叫的嗎?你在禁閉室待了一個月沒有反思自己?”陸鳴生氣了,他對自己隊裡有這樣一位不知反思和羞恥的隊友感到憤恨。
“反思?我有什麼錯?是我一直被誤會,受害者不是我嗎!陸隊,你幫着外隊的說話也不相信我嗎?是啊,你們一直都是這樣的。”誰料肖方寅倒是委屈了,他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啞聲。
楚非直接無視肖方寅戰鬥着,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那想盡辦法試圖激怒他的哨兵,而是指揮着所有人戰鬥。
興許是發現自己被無視,肖方寅憤憤地咬了咬牙跟在隊伍後,直到訓練結束都沒有為訓練出一份力。
出訓練室的那一刻,傅予雲跑上前拉住了肖方寅的手,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始為肖方寅淨化。
“真惡心,這麼着急?連去淨化中心的時間都等不到?”見狀,胡寶翻了個白眼。
“是,是指揮長讓我時刻跟着他的,他的情緒變化很快,訓練中精神力容易受到污染,所以建議我在他一出來就做淨化,我也……”
“怎麼了?嫉妒了?你們和你們隊長也沒什麼區别。”傅予雲紅着臉還沒解釋完就被肖方寅打斷,肖方寅甚至故意雙手都牽着傅予雲,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看着楚非。
“我真快吐了。”胡寶和關山雀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其他幾位也沒眼看,紛紛移開了視線。
楚非卻淡然地看向兩人緊牽的手,瞥了眼面色有些痛苦,似是被抓疼了的傅予雲。
他想起了席牧也為自己淨化時的那雙溫柔大手,也想起那用低沉聲音在自己耳邊要求深度親吻淨化的聲音。
他和席牧也絕不會弄疼對方。
“你的向導呢?知道你不行,也不要你了?”見楚非垂下眼,肖方寅以為是自己的挑釁有了作用,開始繼續道。
怎麼可能。最起碼現在的席牧也是不可能離開他的,那如此纏着自己的向導就像他的“武器”,他走到哪裡,席牧也就一定會在哪裡。
如果此刻席牧也在的話,一定會用最犀利的方式評價眼前的肖方寅和傅予雲吧,就像第一次見到兩人那般。
想着,楚非竟低笑出聲。
“笑什麼?”肖方寅被楚非的笑徹底激怒,抓着傅予雲的手又用力了些,讓瘦弱的向導痛呼出聲。
“放開他吧,沒看到他的手已經被你捏紅了嗎?”楚非看向肖方寅,笑着搖了搖頭道:“何必一直拿予雲刺激我呢,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根本不會再因為你們之間的事有什麼感覺。現在我也有我的向導了,你做這些真的沒什麼用。”
輕飄飄的語氣在肖方寅耳裡就像無聲的嘲笑,讓他氣得面色通紅。而傅予雲在聽到這番話後眼眶紅了,神情中有歉意,也有後悔。
楚非說完後便不再看兩人,心裡想着席牧也而微笑着轉身準備離開回房間,卻在下一秒看到了站在地下八層門前的席牧也。
一天不見,自己的向導竟憔悴了不少,雖然席牧也刻意掩飾,但他依然看到了那布滿眼底的紅。
發生了什麼?楚非心跳加速朝席牧也疾步走去。明明才一天,他卻很想席牧也。
剛想問點什麼,席牧也先看着他開口了:“楚隊,我回來了,剛剛在想什麼?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