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出現在淨化中心門口的人再次襲來,為首的人依然揚着玩味又挑釁的笑容。
“怎麼不說下去了?”直接忽視楚非想要殺死他的眼神,那人挑起眉頭,視線在三人之間流轉一圈後舉起手,“好好,不想說就不說了,那麼現在說正事。”
“他還沒有恢複,你們未免太着急了。”楚非盯着幾人,眼中盡是狠厲,“怎麼,你們有什麼把柄在他那裡所以才急着帶他走?”
不料面前的人笑了起來,“楚隊長,我們當時不就說好了嗎,等他醒了就要把他帶回去的,你要反悔?C區塔中心的明星哨兵難道是個說話不算話的?”
“宿空,不要總像個□□。”這時,為首者身後的人開口了。他戴着一副眼鏡,西裝革履,看起來嚴肅正經。推了推眼鏡,他看向楚非,“不好意思,雖然宿空說的話也沒錯,但這次我們來的目的并非帶走席牧也。”
又是個讨厭的家夥。但和流于表面的宿空不一樣,他的視線似乎蔑視一切,是個狠角色。
“還是我們段彥研究員會說話!”宿空“嘿嘿”一笑回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段彥,沒得到回應後悻悻轉過身。
“我們想邀請各位前往第三研究所參觀。”
此話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帶我走就可以,這些事和他們沒關系。”席牧也先反應過來,咬牙看着眼前人。
可段彥笑了,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如果沒說錯的話,楚隊長對我們研究所很有興趣吧,既然我們邀請了,為什麼要拒絕呢?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可以。”思考了片刻,楚非點頭應道:“不過到了那裡,席牧也必須和我們在一起。”
“那就請吧。”
默許了楚非的要求,段彥帶頭走出隔離間。楚非和拂晨将席牧也扶上輪椅,三人跟着來到塔頂停機坪。
研究所幾人是乘坐軍用直升機來的,面對如此奢侈的交通方式,楚非不禁蹙眉。他們向來都是搭軍車做任務或出塔,也僅僅隻有當初協助A區時才坐了一次直升機。
可研究所随意一次外出就能用上于他們而言最奢侈的方式。
“聽說楚隊長在不久前的任務中覺醒屬性了?”路上,另一位看起來還算友好的男人問道,他打量起楚非,接着又開口:“能激發屬性的哨兵太少了,恭喜楚隊長。”
那種彷佛要看穿他的視線讓楚非内心不适,還在想對面到底想怎麼樣時,對方的表情卻變了,變得激動、興奮,甚至有些瘋狂。
“剛覺醒還控制不好力量吧?我是專門研究哨兵屬性的研究員方同鶴,如果您信任我,等到了研究所,我會提取您的血液做屬性成分分析,分析結果會涉及到您的屬性純度比例、變異因子危險度、攻擊力最大阈值、适配……”
“行了,到了再說。”段彥打斷了越來越激動的方同鶴,“不好意思楚隊,他研究哨兵屬性近二十年,很少碰到真正覺醒屬性的哨兵,所以有些激動。”
“沒事。”應了聲後,空間内變得安靜。
這樣也好,他沒覺得這些人會回答他想知道的問題,所以幹脆不問。況且這次的邀請就好像是一場刻意的解釋,又或是無聲的宣戰。
很快,直升機在一棟占地面積極大的銀色建築上方停下,四周荒無人煙,和SⅡ訓練所一樣坐落于偏僻郊野,這裡便是第三研究所。
而和訓練所不同的是,腳底下方的建築讓人莫名畏懼,走在這裡便汗毛豎起。
“走吧,先帶各位參觀公開區域。”段彥說着按開機械大門,帶着所有人上電梯來到一樓大堂。
走在内部更是陰冷萬分,通體都以銀色部署的研究所讓人壓抑。研究所能給所有人展示的地方幾乎都貼滿了這些年來所做出的成果,不得不說确實十分超前。
“空間裂縫出現的那段時間,哨兵負責殲滅,而我們研究所一直在背後支持。”走到一張照片前時,段彥開口了,“被殲滅的異獸屍首會運至所内進行血液提取分析,《哨兵殲滅法》中不少關于異獸的信息都是我們提供的。”
楚非看了過去,那是一張極為血腥的照片。拍攝地應該是在實驗室中,異獸殘塊被猙獰地放置在試驗台上,血早已流滿整張台面,而研究員舉着裝滿血液的試管正對着鏡頭露出略顯詭異的笑容。
即使他們的功績不可磨滅,但看着依然有些不适。
“但我想你們感興趣的應該不是這個,現在我們要去地下實驗室了。”說罷,段彥推了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