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看在眼裡，一邊說：“我們女子又做不了官，字寫的那樣好又有什麼用？何況，琴藝再好，也隻能困在這宅院裡給小公爺彈罷了。”

“這些話你不要在常嬷嬷面前亂說，省的給我家娘子找事。”

“我知道了。”

而驗完這些，還不夠。

常嬷嬷道，“大娘子，這最後一件事，要做的，便是驗身。”

“還請您随我到屋裡來。”

“什麼？驗身！”

葉靈再三确認自己沒有聽錯，這宮裡有驗身一說，她知道，可是她家娘子已經嫁人了，怎麼還有驗身一說。

“聽說，小公爺至今還未與娘子圓房？”

淩雲婉擡眸，清麗的眼神間隐去幾分譏笑，然後化作一份乖巧，“原本沒有。”

“可在那日宮裡……”

她羞怯道：“已有肌膚之親。”

“那老奴也得親自看過，才知曉淩娘子究竟說的是不是實話。”

“你！”

葉靈咬牙，葉醞拉住她，沖着她搖頭。

“切莫生事。”

淩雲婉莞爾笑了聲，“我随您進去就是了。”

“淩娘子，我并非為難你。小公爺是太後娘娘親自養大的，這都是太後娘娘的意思，老奴知曉什麼，還要回去向她老人家禀報。”

言外之意，便是，她也是聽上面人的吩咐罷了。

進屋之後，屋裡隻有她們二人。

常嬷嬷是過來人，宮裡的妃嫔起初也都是經她手驗的身。

是什麼底子，她一眼就看得出來。

等驗過身，她笑起來，“娘子所說，是真的。”

“不過，老奴也不拐彎抹角，便直說了。到底您是小公爺正經迎回來的娘子，便是門第不高，也無妨。最要緊的，還是誕下子嗣才好。”

“屆時母憑子貴，亦非不能。”

常嬷嬷一邊說，一邊從袖口處遞來一本書。

淩雲婉看清楚這書是什麼，她握在手上，覺得燙手的緊。

“在宮裡，驗過身，便要學着如何伺候皇上了。不過一早準備進宮的女子在家中，都會有嬷嬷親自教導。”

“不知，淩娘子從前學過沒有？”

淩雲婉抿唇，然後搖了搖頭。

“這上面畫的，都是體位圖。”

“起初，或許小公爺沒有什麼興緻，那娘子便要用心思挑起小公爺的興緻。”

“可以用手。”

“就像這樣……”

常嬷嬷用手指模拟，淩雲婉看得面紅耳赤。

“常嬷嬷，我……”

她如今還做不到對衛琅這般。

常嬷嬷瞧她年紀輕，害臊，紅臉。

忍不住笑，“娘子羞什麼？你以為宮裡的娘娘是憑什麼獲得恩寵的？難道僅憑美貌麼？不是，是要靠手段的！”

“再者，小公爺未嘗風月，怕不知歡味如何。”

“方才老奴驗身的時候，告訴過娘子，入口在哪裡。娘子還記得嗎？”

淩雲婉點了點頭，而後常嬷嬷說：“若是小公爺找不到，你要引導他找到，但莫要太直接，讓他丢了面子。”

“……”

常嬷嬷這一番教誨，是淩雲婉從前從未聽過的，可見她是當真想要教會她，如何從衛琅那裡拐一個孩子。

“吱呀。”

門被推動響起，常嬷嬷從屋裡出來。

葉醞與葉靈皆回眸看向淩雲婉。

“娘子……”

淩雲婉搖頭，說她無事。

而後，她招來葉醞，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葉醞詫異，而後還是點頭道：“奴婢去準備。”

常嬷嬷累了一番口舌，淩雲婉念她疲累，便叫人好茶好水待着，自個兒躲個清淨。

她回去将常嬷嬷給的書籍壓在枕頭下面。

一眼未看。

不過，想到長公主的提醒，淩雲婉眉眼清冷，那近來，還是不要去招惹衛琅的好。

這夜，她睡的早。

隻是，方才沒睡下多久，屋外便響起畢恭畢敬的聲音：“小公爺。”

“您怎麼這時來了？”

“娘子她，她已經睡下了。”

淩雲婉聽見聲音，坐起身來，一邊裹上自己的小衣。

“砰！”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她忙用被子掩蓋住自己，還未穿好衣裳的身子，而後慌亂地看過去。

衛琅身後的人，沒敢跟進來。

他走到淩雲婉身邊，大手抓住她的手腕，捏得生疼。

“小公爺。”

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淩雲婉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

“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