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漆木箱擡進淩雲婉屋中,她瞧見那箱子,走近問:“這是什麼?”
“這是小公爺命我等送來的。”
葉靈笑了聲,機靈道:“難道這是什麼寶物嗎?娘子,小公爺待您是越來越有心了。”
說罷,她便擡手要去打開,拿那人用手按下,将箱子扣下來。
“小公爺說了,這箱子隻能大娘子打開,旁人動不得。”
葉靈讪讪收回手,将手臂藏到身後。
淩雲婉朝着他們說:“擡到後面去罷。”
這箱子裡面裝的東西是什麼,她并不在意。
到了夜間,國公回府,上官儀喚淩雲婉與衛琅前來家宴,衛琅在府上,卻借口推拒未來。
上官儀嘴上說:“他性子一貫如此,不必再叫他。”
眼底卻盡是失望。
國公安撫她,不必多心。一餐下來,二人情意綿綿,淩雲婉不便多留,她很快離席,回去。
走到院門口之時,隻見門外守候得侍衛個個嚴整以待,她腳步頓下來。
想是他來了。
還未進門,她的聲響便傳進來,“夫君用過餐食無?我親自做些吃食,送來給夫君罷。”
燭火搖曳,窗外幾陣風敲打。
明明滅滅的光影落在他側臉,看不清神色,看不清喜怒。
隻聽一聲:“侍候的人都出去。”
“是。”
淩雲婉側眸一瞧,旋即走到衛琅身旁,“原來,是隻想留下阿婉一人。”
“我叫人送來的箱子,你打開了麼?”
聽見衛琅的問題,淩雲婉一怔。
她讓人擡到後面了。
“不曾打開。”
淩雲婉如實道。
衛琅狹長雙眸輕斂,掃視着淩雲婉,西域來的薄紗,若穿其身上,必十分……
不同。
淩雲婉不知衛琅此時在想什麼,更不知道那個箱子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竟讓他露出這等神情。
“邵家送來了拜貼,明兒便是邵家三姑娘的笈禮,我想去看看。”
“邵家?”
衛琅輕笑了聲:“是邵頌謙那個邵家。”
淩雲婉不知他為何抓着這個人不放,仔細一想,他确實是,如此斤斤計較之人。
“嗯。”
“你這樣不喜走動的人,卻想去邵家姑娘的笈禮。”衛琅擡手用手指磨她的下巴,啧了聲:“是邵家那姑娘長得太漂亮了,還是她兄長長得……”
“太醜了呢?”
淩雲婉奇怪地看着他,“醜又有什麼好看的?”
“就隻是……”
“隻是,我想出去走走罷了。”
“哦?”
衛琅自她身後拍了一巴掌,“那我陪你去。”
淩雲婉怔愣了下,點頭:“好。”
他朝下摸住,擡頭問:“還腫着麼?”
她被人用手指夾住,臉頓時紅了,她低下頭,說:“還……還腫的。”
“那操起來,必定記憶猶新罷?”
淩雲婉不待反應,身後便被擠進去。
她呼了聲,胳膊伸到身後,掐住衛琅的手臂,“疼。”
他好像完全沒聽見似的,說:“那醜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說話間,越發狠厲起來。
淩雲婉自知逃不過一劫,若想要查證邵頌謙是不是隋昭,必要過這一關。
衛琅咬着她耳朵,眼睛更加被她額角那抹紅色胎記吸引過去,這桃花,可真會挑位置長。
好是漂亮。
“若是,渾身,都布滿這鮮豔的桃花,才是好看。”
她松下來,疲軟下去。
衛琅赤腳踩過,手執起朱筆,在她的背後,落下去,桃花燦爛,接連缤紛,絢麗地開。
少女的蝴蝶骨一起一伏。
纖細白皙的脖頸像柔弱的枝條,仿佛一不留神,便會被風雨折斷。
朱筆甩下,紅色的墨汁沾染在她白色的裙擺之上。
他居高臨下,滿意至極地欣賞着自己的作品,“阿婉,不許洗澡。”
她仰起頭,想要看一眼背後。
頭被人擡起來,扣住後腦勺,吻下來。
“常嬷嬷有沒有告訴過你,在宮裡,嫔妃伏倒在皇帝的腳下,然後仰起頭,咬住這裡,以此來取悅皇帝。”
淩雲婉搖頭。
“不,不曾教過。”
少女神色張皇,臉不是羞紅,而是慘白。
衛琅想,若是被她咬住,牙齒劃過,又痛,又渾身痙攣的感覺,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