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淨哼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問道:“你叫馬安琦是吧?”
“是!”馬安琦沒想奇淨會叫出她的名字,大喜過望。
“秦會長,本來我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說的,但是溪安他抄襲還這麼理直氣壯,他……”
“不想說,也說了,别裝得這麼委屈。”
奇淨說着就翻開資料。
馬安琦本來是在入會名單上的。
一開始他還挺看好她的。
但現在……
不用了。
他沒什麼表情的,在她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給你師傅打電話,給他二十分鐘,讓他過來。”他語氣淡淡:“這種事,怎麼說,也是要當面說清楚的。”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叫什麼鐘桦的,能說出個什麼來。
“另外,給溪同學搬個椅子,讓她坐着。”
溪青看着馬安琦,眼睛眯了眯,對着旁邊的慕守辭說道:“給你十分鐘,查清楚,怎麼回事,查不出來,我就和慕叔叔說一下,給你定門親事。”
慕守辭:“……”
這一招,命中他死穴。
五分鐘後
慕守辭已經查出事情的原委。
溪青面無表情的翻看着他發來的東西,薄唇輕緩地勾起,卻不帶絲毫笑意。
鐘桦就在附近,不到幾分鐘就到了。
“奇副會長好,各位同行老師好。”
鐘桦禮貌的打了招呼,但他們的眼裡滿是鄙夷。
奇淨有些不耐煩,“我就問,這幅畫,你徒弟說你的原創,是這樣嗎?”
說起這個,陳桦露出了很難過的表情,說道:“我來的路上,安琦已經告訴我這件事了,有人抄襲我的新作,還是個高中生。”
聽到這話,他們的眼神更鄙夷了。
溪會長會抄襲?怎麼可能?
溪安可能是年青了點,但他是國畫協會會長,不可能幹出抄襲這種事情。
奇淨手中的筆,重重地在桌面上敲擊着,沒有搭話。
鐘桦在國畫界也算有點名氣,這下,大家都覺得,是溪安在抄襲了。
衆人開始小聲議論。
而馬安琦聽着這些否定溪安的話,笑了出來。
誰讓溪安沒什麼名氣,在國畫界,又沒有人能給他撐腰的呢。
“其實,我也算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想和一個年青人計較這麼多,但藝術這條路,不容許一點肮髒,溪安是有天賦的,隻是不用正道。”
“小安,”他沖溪安招招手:“過來。”
小安?
衆人都是一愣。
奇副會長喊溪安的語氣,怎麼這麼親昵?
鐘桦眉頭也皺了起來,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溪安緩步走過去,站定在奇副會長面前,笑了笑:“師傅。”
師傅?!
這個稱呼一出。
全場寂靜了幾秒,随後炸開了鍋。
溪安和奇副會長是師徒關系?!
“溪安,是我的得意門生,天賦異禀,甚至超越了我,成了國畫協會會長。”
奇淨說着,滿是嘲諷的道:“你,要不是這次,我還不知道要你這個人,剛剛查了下,水平中等,遠是你的數百倍以上,他抄襲你?”
聽到奇淨這一番話,衆人驚了。
他們都知道,國畫協會會長是傳說中的不留名人。
而不留名人會的不僅是國畫,素描、油畫、水粉畫、水墨畫,等各項精通,而且都是頂尖的存在。
馬安琦和鐘桦的背後直冒冷汗。
“你剛剛說得确實很不錯,國畫界,容不下一點肮髒。”奇副會長冷笑道:“而你,就是這個肮髒,自己沒有本事,還去污蔑小輩抄襲,所以,你,不配畫國畫。”
“張會長,”他看向坐在邊上的一個男人:“帝都國畫協會,有這麼個副理事,隻會讓協會變的烏煙瘴氣,把他的名字,給我除了。”
奇淨是Z國國畫協會的副理事,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國畫協會,都是歸他管的。
要除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他剛才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可他非要一口咬定溪安抄襲,那這個下場,就是他活該。
“奇副會長,你這樣不公平!”陳桦急了,“溪安是你的徒弟沒錯,可是抄襲我的作品這是事實!你不能因為他是你徒弟,反而懲罰我這個原創者!”
事情已經變的沒有絲毫退路了,他必須一口咬定是溪安抄襲他。
他賭的就是,溪安拿不出可以證明自己是就是原創的證據。
“是啊,奇副會長,你不能因為溪安是你的弟子,就故意偏袒她,這樣,隻會讓人寒心。”馬安琦也硬着頭皮開口道:“他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證據嗎?”
“行,要證據是嗎?”
奇淨眸光冰冷,他們兩個,沒救了。
他拿出手機,遞給秘書冰冷的說道:“你把視頻,放在大屏幕上。”
“是。”
說完,又看向溪安,“放心,師傅幫你讨個公道。”
“秦會長,我……”
鐘桦下意識出聲,秦會長淡淡看他一眼,“現在認錯,晚了。”
與此同時
大屏幕上,緩緩播放了一條視頻。
視頻中,溪安手持着筆,眼睫微垂着,神情淡然,正在作畫。
雖然神情漫不經心,但畫卷上确呈現出一幅巨作。
直到視頻播放完畢,衆人都還覺得沒看夠,眼裡滿是驚豔。
而鐘桦的臉色,早已經煞白一片。
“你說你是原創,來,你畫一個給我瞧瞧。”奇淨冷笑道:“給他紙筆,讓他畫。”
奇副會長一聲令下,就有人拿着紙筆放到鐘桦面前,可鐘桦面色慘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别說作畫了。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衆人看向鐘烨的目光中,都帶了一些厭惡之色,溪安是不留名人,不可能抄襲。
而且,被抓包,還死不承認。
“師傅,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是那麼的信任你,甯願去懷疑同班同學,也要為你讨個公道,結果……”
馬安琦這變臉速度着實讓鐘桦震驚了,心中苦笑,他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