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寸頭男人,最少要比他大上十歲,也看起來比他結實許多。
“番延彙嗎?威望好像挺高,要這場他能赢,我就跟他打。”
“别。”
”嗯?”程何有些疑惑的看向溪青,“為什麼?”
“他是我同學。”
“啊?那他來這幹嘛?”
溪青沉默了一會,說道:“他父親是緝毒警,母親是軍人,都死了,可能是撫養他的親戚對他不好,來着謀條生路。”
“哦。”
另一邊,一個男人聽到溪青的話,看向番延彙,眼神逐漸變得陰狠。
台上,寸頭男人挑釁的沖路勁擡擡下巴。
番延彙沒有說話,更像是懶得說話。
寸頭男人感受到他的蔑視,怒火中燒,提起拳頭就朝着路勁砸了過去。
在男人的拳頭即将碰上他的那一刻,番延彙利落的錯身躲開,擡起手臂,以極快的速度擒住了男人伸過來的拳頭。
男人一驚,很快反應過來,擡腳朝着他的胸膛踢去。
番延彙臉色都沒變一下,甚至比男人速度更快的擡起腳,狠狠踹在了男人擡在半空的膝蓋上。
男人險些單膝跪在地上,他憤怒的吼了一聲,再次揮拳砸向少年。
兩人在比賽場上打得不可開交,台下觀衆也是一片叫好,押注押得不亦樂乎。
最後,一聲慘叫過後,平頭被踢倒在地,他已經沒有力氣了,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氣,再也站不起來。
“下一場的對戰者,程何!”
聞言,溪青一驚,轉頭看向程何,但她已經在後台準備了。
五分鐘後
程何緩緩走出,番延彙愣了一下,畢竟他很少在這看到女人。
“開始吧。”程何笑道。
番延彙回過神,有些為難,他從不會打女人,遇到了就會直接棄權,然後從零開始從新打。
但他答應了他妹妹,打完最後兩場就去看她,如果這場不打,他妹妹明天的住院費就要泡湯了。
“快點啊。”
番延彙看着她,躊躇了一會,還是出手了,不是特别重,但對付一般女生還是綽綽有餘。
沒多久,程何假裝被打敗,走下了擂台,笑道:“小溪,我幫你同學,不謝謝我?”
“嗯,謝了。”
“下一場,對戰者何掠!”
溪青瞪大了眼睛看向大屏幕,藍色加粗的字體,明晃晃的“何掠”二字,溪青頓覺自己闖了大禍。
“怎麼了?”
“他……是毒枭,一定是偷聽了我和你的對話,才想上來報複的。”
“啊,那怎麼辦?有辦法終止嗎?”
“沒辦法,一旦開始,終止就是在找死,除非萬殺盟盟主出場,元老也不行。”
“可我聽說萬殺盟盟主還在醫院啊。”
“對哦!”
溪青立即打電話給了顧含淵,電話一通,連忙道:“趕快把盟主令拿來,地址我發你。”
“好,一定要快。”
溪青緊張的看向擂台,小聲道:“希望他不要一開始就下死手。”
她已經害死了番延彙的父母,要是連番延彙她都間接弄死的話,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沒多久,何掠上了台,笑着看向溪青,仿佛在說:你就看着他是怎麼被你間接害死的吧。
幾分鐘後
番延彙虛弱的倒在地上,何掠居高臨下的姿态俯視着他,半晌,他笑了聲,蹲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藍色的液體,逼迫他喝下。
“咳咳,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P24693,醫學院的,解藥也隻有醫學院有,一開始會讓你癱軟無力,從第二天開始你就會覺得全身疼痛,最後被疼死。”
番延彙皺了皺眉,問道:“何掠先生,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死我?”
聞言,何掠冷笑一聲,湊到番延彙耳邊,低聲道:“要怪,就怪你父親的緝毒警啊。”
番延彙一怔,然後緩緩看向觀衆台,溪青此時閉眼仰着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番延彙雖然沒看到是誰說的,但心裡了然,認命般,自嘲的苦笑一聲。
他沒有求救,因為在這種黑拳場,他們隻會更興奮。
“主子,盟主令。”顧含淵喘着氣說道。
溪青頓時睜開眼,連忙拿起戒指,沖到擂台前,吼道:“停手!都給我停手!”
何掠皺眉看向溪青,而當他看到盟主令時,他愣住了。
見盟主令如見盟主本人,這是萬殺盟自古不變的規矩,他要是違抗,就是違抗萬殺盟盟主,到時候國内外所有萬殺盟總部及分布都不可能跟你合作,而萬殺盟勢力遍布全球,他是萬萬不能得罪萬殺盟盟主的。
何掠惋惜的歎了口氣,緩緩起身,挑釁的看向溪青。
”解藥。”
“我沒有。”
溪青掐住他的脖子,又道:“解藥,不然我現在就解決掉你。”
何掠被掐的難受,皺着眉想反抗,但他早已被程何和顧含淵擒住。
何掠看着她,忽然笑了,艱難的說道:“解藥隻有醫學院的總部有,有本事你去申請啊,申請可要一個月,那時候他在沒命了。”
“呵。”溪青松開了手,“何掠,我現在沒有證據,但隻要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性,我都會讓你牢底坐穿,或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