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辦公樓的明川聽到這首歌,頓時一愣,一些回憶湧上來,他一時間什麼都沒想,跑到自己的辦公室,剛打開門就愣住了。
彈着豎琴的沈瓷,一半臉被光照着,一半了被陰影遮住,溪青坐在沙發上,但高音依舊高亢有力,還有一旁驚呆的溪俞。
中午的太陽正對着落地窗,強烈刺眼,刺的明川下意識皺眉,這一幕就顯得格外虛幻。
恍惚間,這熟悉相似的畫面仿佛帶着他回到從前,那是他很小,是被蔺矜适和溪汀煙資助才能生活的孩子。
當時也是這樣,蔺矜适彈起豎琴,溪汀煙在旁邊,忍不住唱了起來,也是高音,但比溪青要清脆。
同樣的歌,不同的人,但長得像。
一首完畢,沈瓷站起來,轉身就看到還在愣神的明川,試探道:“明川理事?”
明川這才回神,看着沈瓷的臉,這無疑又是一記重錘。
但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回應道:“是的,你就是黎莘先生吧。”
沒了剛才的激動,明川整個人看起來禮貌疏離。
沈瓷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溪俞,你先出去。”
“哦。”
溪俞出去後,明川沒有打算和溪青廢話,直接就想說讓她離開正法會的事情。
可話到嘴邊,明川猛地看到了溪青的玉佩,他看向溪青,目光定在她的眼睛上。
她有一雙特别好看的紅眸,讓他響起了溪汀煙一切帶美瞳的時候,他當時說像吸血鬼,之後就沒見她帶了,而這一刻,他整個人都懵了。
溪汀煙把他接到她們的時候,他八歲,那時,他剛好到溪汀煙腰處,就看到了那枚玉佩。
那時蔺矜适已經不在了,溪汀煙也人間蒸發後,明川找遍水蔚洲所有大大小小的珠寶品牌公司,都沒有再找到同樣的玉佩。
可溪青腰間上的玉佩,卻和他記憶中的玉佩一樣。
換做平時,明川不可能看一個女人這麼久,更别說腰這個敏感的部位,但那個玉佩實在和他記憶裡的太像了。
“你這玉佩是哪來的?”
明川冷不丁說道,他此刻喉嚨發緊,問話的聲音都是帶着輕微和顫抖的。
“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