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怎的,溪青腦海裡浮現出溪雨的這句話,溪雨說這藥給她,是因為他看出了溪青命裡會有心髒方面的嚴重傷害。
這樣想着,溪青的手不自覺的從包裡取出了那藥。
自溪雨把藥給她後,她就放在她當時背的包裡,從沒理會過,但巧合的就是,她今天背的正好就是當時那個包。
溪青内心開始掙紮,藥有沒有用是次要,如果這藥導緻沈瓷死亡的更快,那她就是罪人。
最終,溪青選擇了相信溪雨,那這藥簡單消毒後進入了手術室。
瓶子裡的藥不多,隻有三顆,是屬于很散的那種,用手輕輕一碾就碎了,溪青将碾碎的粉末塞進了沈瓷嘴裡,粉末進嘴後,嘴裡殘留的口水瞬間把粉末化成水,就這麼咽了進去。
沒幾分鐘,心率表逐漸穩定下來,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原本劇烈跳動的心髒漸漸平複成正常跳動。
……
沈瓷算是有驚無險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見沈瓷插着呼吸機的模樣。
兩國友誼會因為這件事推遲,所以出席這次活動的其他人走的時間跟沈瓷差不多,鄭沐兒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在即将駛入别墅區時,終于下定決心。
“司機,掉頭,去帝都醫院。”
聞言,司機懵了一下,但他無權過問鄭沐兒,點點頭,掉頭往帝都醫院的方向走了。
鄭沐兒來的帝都醫院後,看到的就是重症監護室裡的沈瓷,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别人進入,她隻能隔着玻璃看着。
十一月的帝都很冷,但醫院開了很足的暖氣,按理來說,這玻璃,哪怕不是暖的,也不應該是徹骨的冷。
但當鄭沐兒的指尖觸碰到玻璃時,就感覺到了那徹骨的冷,不知道怎麼回事,鄭沐兒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像是心底的柔軟處被紮了一針
十一月的天,天冷,玻璃冷,眼淚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