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們住下的很晚;之後,淳于溷又找了個小酒吧,喝了點兒酒;所以,今晚,将近11點鐘,他才慢騰騰地來到南中環大橋。
王奕博卻帶着那幾支祖傳的筚篥,老早地等在橋邊,那焦急的樣子,就好像有人跳了橋,等着他來施救呢!
其他的人,以為淳于溷今晚不來了呢,便各自起身,回了家;隻剩下巡邏的藍天隊員,還在橋面上來回地走動。
見淳于溷走過來,王奕博便迎了上去,道:“哎呀,師父啊,您怎麼才來?”
淳于溷說:“昨晚,酒,喝的有點兒多…起晚了……”
王奕博關心問:“你一天都沒吃飯?”
淳于溷道:“剛剛,吃了一點兒。”
王奕博說:“哎呀,師父喲,你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這沒日沒夜的!”
“你别一口一個師父地叫,我還沒答應收你為徒呢!”看着王奕博手裡拿着好幾支筚篥,便問:“你以前是賣筚篥的麼?怎麼拿來這麼多。”
王奕博道:“這都是我爹留下來的,他以前是幹‘紅白事’的。”
淳于溷接過筚篥來察看,發現是不同類型的筚篥。
筚篥,可以追溯到5000年前的新石器時代,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具有象征意義的樂器之一。
筚篥分為男、女、兒童、神仙和龍鳳五種不同的類型。
男筚篥最為常見,它音色高亢,音域廣闊,常作為軍樂團中的主旋律樂器;
女筚篥的音色優美婉轉,常用于演奏優美的旋律曲目;
兒童筚篥,音色輕柔細膩,适合演奏悠揚的兒歌;
神仙筚篥,富有神秘之感,常用于宗教儀式和民間故事的演奏;
龍鳳筚篥,則是具有極強的民族特色的樂器,經常出現在傳統民間活動之中。
淳于溷找了支“女筚篥”,遞給了王奕博,讓他先吹一曲,聽聽。
王奕博接過了女筚篥,輕輕地放在唇邊,腮幫子一鼓,一聲穿透靈魂深處的悠揚聲,便響徹夜空。
那音律,猶如窗外的一汪清澈見底的小溪,被陽光燦爛的陽光照耀着,散發出綿長的回聲。
旋律中流動着一股深情,有意無意地點亮着人們内心的深處,牽動着人們心靈所沉澱的情感。
淳于溷情不自禁地抱起了吉他,與他和音,嘴上唱道:
[歌曲] “細雨斜風作曉寒,
淡煙疏柳媚晴灘。
入淮清洛漸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盞,
蓼茸蒿筍試春盤。
人間有味是清歡。”
這是蘇轼的《浣溪沙.細雨斜風作曉寒》。
東坡先生的一生,經曆了許許多多的磨難。如果有人問蘇東坡,快樂的秘訣是什麼?想必,他會告訴人們的是---學會欣賞。
蘇東坡被流放到窮鄉僻壤,他卻能欣賞平靜的田園生活,感歎“人間有味是清歡”。
生活中的煩惱事,有很多。
所以,我們沒有必要整日糾結于一些繁瑣、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隻要專注做好自己眼前的事,就足夠了。
接着,淳于溷又唱了黃庭堅的《浣溪沙.一葉扁舟卷畫簾》。
他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