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飄飄一聽,驚叫道:“哎呀,師父,您可不要‘耗子給貓當三陪---掙錢不要命’啊!”
王奕博反駁說:“師父不是去當三陪,是去給殺人犯做思想工作的,讓他自首去!”
“噢,這麼簡單呀?”任飄飄道,“那師父得的這3萬塊錢,可不能自己一個人獨吞。”
王奕博問:“以師兄的意思…?”
任飄飄道:“三七三十一,一人一萬麼!”
“怎麼,這錢還沒到手,你倆就給我分了?”淳于溷笑道,“你們沒聽說麼?當地的家家戶戶,都要在自家門口擺上食物和錢……”
任飄飄搶話說:“怎麼,人們是怕那殺人犯闖進自己家裡,搶劫殺人?”
淳于溷道:“不是,是讓這個殺人犯能夠吃飽了肚子,有力氣逃走。”
任飄飄說:“那師父,咱别去了!你想,去了,見不到人,怎麼勸殺人犯投降?所以,那3萬錢,您就别指望了!”
“你呀你,滿腦子都是錢。”淳于溷說,“為師這次去呼和浩特,主要是想了解---為什麼,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殺人犯,會被人冠以‘霍大俠’的稱号……”
“師父說的好聽,您不就是想去看光景麼?”任飄飄又譏笑道,“師父喲,你到底是老人變壞了呢?還是壞人變老了?”
淳于溷問:“什麼叫我變老了,變壞了?”
“你看,太原有跳橋的,您老忙着跑過來看;呼和浩特有殺人的,你又要忙着去看。你說,您不是一個壞老頭,是什麼?”任飄飄接着數落,“你看光景,也得考慮自己的人身安全呀!你說,萬一,真給撞上了那殺人犯,怎麼辦?你是告發呢,還是不告發?所以,以弟子看來,還不如晚兩天去,等公安部門,把他那個壞蛋給逮住了,咱們再去……”
突然,王奕博一聲驚呼,“壞了,壞了!”
淳于溷問:“什麼壞了?”
王奕博說:“抓住了,抓住了!”
淳于溷又問:“誰抓住了?”
“霍大俠!”
“什麼時候?”
王奕博指着手機說:“前天[6月28日]早晨8點,在一個小樹林裡被抓獲歸案的。”
“卧槽!”淳于溷不由得罵了一句,“多麼諷刺啊,霍文昌十年沒有解決的問題,他們卻用十天就給解決了!如果把這十天的财力、人力和物力,拿出來1%的精力也好,或是經濟也好,那麼就完全可以給他在十年前就解決完了。
十年前,霍文昌需要法律的時候,法律在哪兒啊!?可是他觸犯法律的時候,法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就到了!你别說霍文昌在苞米地裡,或者是在山林裡,即便是上天入地,也都要把他緝拿,抓捕歸案,這得有多麼大的反差呀!?
如果要是十年前,還是用這些人,每人抓一把土給霍文昌造地,都能造出一塊地來。不把問題消滅在萌芽之中,卻把它養成重特大刑事案件之後,那麼這些人卻蜂擁而至,人五人六地都出來了,真是對毛主席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莫大諷刺啊!”
王奕博卻喃喃道:“抓住了,又能咋地?一個換五個,夠本啦!要錢,你不給,要土地,你不歸還;這會兒,人家要你家五口人100年的陽壽,作為補償,咋樣?我就覺得很合理嘛!一點兒都不過分,平時自己不是感覺很豪橫麼?村霸麼?”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兩男人,像洩了氣的皮球,蔫兒蔫兒的。
任飄飄轉過頭來先看看師父,又回過臉去看看王奕博,嚷道:“诶呀!恁倆男人,這都是怎麼啦?怎麼抓住個殺人犯,像擄走恁倆的親爹似的?咱到底還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