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一個女人?!”清風下意識的說道,“女子經商乃是大忌!”
白漫天笑容未變,隻是強硬的将圖紙展開與他們的面前:“女子經商可有違我大齊鐵律?”
“自是并未。”赤星有些茫然,但還是開口說道,“陛下甚至鼓勵女子經商。”
“既然如此,我白氏布行換一個女東家又有何不可?”少女揚起下巴,将眼睛都黏在圖紙之上的清風喚醒,“這圖紙,可還是不可?”
“可可可!自然是可的!”清風大笑起來,但随即更多的疑慮從心中燃起“白老闆真能拿出與此圖一般無二的衣裙來?”
“既然畫的出,難不成還做不出?”白漫天反問。
“白老闆如此肯定,那我也不掃了大家的興緻。”清風最後還是選擇了同意,“希望白老闆在‘花魁布行’之中脫穎而出,在下期待着與白氏布行一同合作。”
白漫天與清風商業互捧了一會後也不多停留,笑着與他們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了。
馬車一路前行路過靈玉布行時卻突然停住,白漫天疑惑的将腦袋從話本上移開,一雙又明又媚的大眼睛靈動的轉了轉,豔麗的小臉從馬車車窗探出。
今日一大早知曉的白氏布行參于活動後,玉家的少東家與小小姐就心存不屑,此時剛将繡樣交給清風公子後,得到不低評價的玉子恒與玉子嫣立馬驕傲自滿了,對于白氏布行的以卵擊石更是大肆嘲笑、嗤之以鼻。
“你們知曉不?白家少東家今日前去私塾讀書了,這莫不是要知難而退了?”一個書生模樣的青衣男子與身旁的同窗說道。
他的同窗不屑嗤笑道:“這白氏布行看來是要破産蕩業了!一個從未接觸人間煙火之人,談何力挽狂瀾?談何再振家業?談何護佑家人?”
“哼!阿爹之前居然還想要這個廢物做我的夫婿?真是好笑!”玉子嫣一邊貶低着白漫寒一邊還不忘擡高自己的身價,“我自小便聰穎一眼就看出那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纨绔子弟!”
“就是就是!玉小姐真乃奇女子啊!”
“玉小姐可是久負盛名的才女!那白漫寒怎配得上呢!”
站在玉子嫣身旁的人全都附和的貶抑白漫寒,但在白父白母還健在之時,白家前途一片光明之時白漫寒卻被衆人追捧的天之驕子,是被所有人言到可考中進士的天才少年。
白漫天聽着這些人的讨論心裡極度不爽,她大咧咧的拉開了窗簾,與門外的玉子嫣四目相對,玉子嫣瞬間便尴尬起來,但很快又想起白家如今的情況又挺直了腰背。
“玉小姐倒是好大的口氣。”白漫天的性格是個直性子,雖說經曆了無數明槍暗箭也建立了屬于自己的事業勢力,但這些卻讓她強勢的性格愈演愈烈。
她心中有不爽會直接說出來,不過也不會自不量力。
她現在的唯一目的便是利用這件事的影響力與周圍人的好奇心理給人打下一種白氏布行任有機會的心理暗示。
“白大小姐是個婦道人家,自是不知我們經商所花出的心力與時間。”玉子恒向前一步,将自家小妹護在身後,“為了讀那幾本聖賢書而忽略家中狀況的東家……誰遇見了都要說上兩句吧?”
“是啊,玉少東家如此了解,怎得還沒把靈玉布行發揚光大?越做越強?”白漫天特地加重了‘玉少東家’與‘發揚光大’八個字,陰陽怪氣的模樣令人心生憤怒。
但玉子恒好歹做了三四年生意了,基本的表情管理還是沒有問題的但他身後的玉子嫣卻受不得這個語氣,與白漫天吵了起來。
白漫天一直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卻字字刺入他人骨髓,實在是令人氣惱而玉子嫣隻不過是個沒什麼經驗的嬌縱小姐,在這愈發不利于玉家的局勢之中,玉子恒突然開口道:
“白小姐如此作風,看來是對于‘花魁布行’大賽勝券在握,定能拔得頭籌?”
玉子恒本意是給白漫天一個難堪,但怎料白漫天卻一揚下巴傲然的大方道出一語。
“自是如此。”
白漫天将話與周圍的人說清楚後,給了前面馬夫一個眼神,馬車便開始重新行駛。
留在原地的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随即便是大肆嘲諷起來。
“哈哈哈哈哈!就白氏布行的新東家?那個有名的書呆子?”
“可不是嘛!就白家這情勢,說不定未能拔得頭籌後便坐吃山空,最後變賣家産奴仆了!”
“哼!白家的所作所為真是越發令人發笑了。”
現場時不時有着批判白氏布行的話,但白漫天成功的讓所有人對白氏布行産生了好奇感……雖然是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