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然,水波不興,楊柳自風動,燕雀立枝頭。
時間回到多年前,那時候的道盟也才成立幾十年。
那時候,道盟一代天驕是淮楓劍宗的淮楓雲和念若宗的若逢時。
那一年,淮楓雲二十三歲,若逢時二十二歲,兩人都處于人生中最好的青春年華,他們意氣風發,天縱奇才。
那時候的兩人都被視為是道盟日後幾十年間的希望。幾十年後德高位重的他們也不負當時人們的期望。
當時的道盟主要話語權也是四大宗門和八大家族,隻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那時候的道盟并不像如此這樣太平。
道盟一直沒有盟主,各方勢力都對盟主的位子貪婪的觀望着,這并不是一個好的勢頭。
八大家族内暗潮湧動,總是在密謀着如何奪取政權,四大宗門雖然知曉,可一直沒有方法徹底壓制他們。
為了四大宗門地位的鞏固,也為了道盟的安穩,四大宗主選擇相互聯姻,讓血脈的交融,人工創造天才。
淮楓劍宗和茲封宗,而念若宗是和烨符宗。
淮楓劍宗的人選自然就是淮楓雲,而念若宗則是若逢時。
當若逢時的父親親口告訴若逢時這個消息後,他一時間根本都無法接受。
“您是說,讓我去和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結婚?”若逢時拍桌子怒氣沖沖道。
“你結婚對象是烨符宗大小姐,鄭巧麗,之前在一些宴會上,你們見過面的。”若逢時的父親面色平淡道。
若逢時聽後簡直是被氣的笑了,“父親,這和我就要和她結婚有關系嗎?”
“和你并稱道盟雙傑的淮楓劍宗的淮楓雲,也和一個不熟悉的人結婚了,時兒,你要聽為父的話,這些舉措都是為了宗門,道盟。”
“宗門,又是為了宗門……”若逢時聽後暗暗攥緊了拳頭,“我難道就不可以有自己的選擇嗎?”
父親來到若逢時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為父也知道你委屈,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不了你先應付,後面再娶一個你喜歡的小妾也不是不可以。”
“再說了,委屈的人又不是你一個,那鄭千金也委屈啊,可是人家還是答應了。”父親繼續說。
若逢時臉色如冰川霜雪一樣冷,此時的他再開口已是寒聲了,“這公平嗎?”
“為父知道對你不公平……”父親還沒有說完就被若逢時打斷了。
“我是在說,對那個姑娘。”
“你……”
“如果按照您所言,我日後還有機會娶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但是人家姑娘呢?她可是要跟一個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啊。”若逢時越說越激動。
此時父親看着若逢時的眼神有些發愣,但是片刻後他還是沉聲道“時兒,你年紀還小,入世不深,有些道理你其實還不明白。”
“……”
“其實人這一輩子吧,能遇到一個真的對的人,真的完全合适的人的概率很小的,人們都是在一定年紀後,找一個差不多的過日子,下到平民百姓,上到宗門仙家。”
“那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義。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如今卻被世人弄成交易一樣。”
“時兒啊,人們大多都是身不由己。”父親長歎一聲。
這場對話的結果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一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這時候淮楓劍宗的孩子也就是淮楓羽澤已經出生了。
随着孩子的哭啼聲響起來的那一刻,淮楓劍宗和茲封宗的迎來新的希望。而有人歡喜,自然又有人愁。
此時念若宗的宗主已經愁的不得已了。
他在房間内坐立難安,來回踱步。心裡焦急得很。
這時候,一個女子緩步走進屋内。
“夫君。”那女子緩緩開口道。
這女子年齡隻有三十餘歲,很明顯不是二十多歲的若逢時的母親。而此人也确實并不是他的親媽,而是後媽,王梓熙。
“唉。”見到王梓熙的到來,宗主才坐下,揉了揉太陽穴。
“夫君這是怎麼了?”王梓熙坐到宗主身旁輕聲道。
宗主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說:“你說說,這淮楓劍宗的孩子都已經出生了,但是時兒到現在和鄭千金還沒有什麼動靜,你說這得怎麼辦吧。”他十分焦急道。
王梓熙聽後,則是溫文爾雅輕聲道:“夫君不必過多憂愁了,這種事情,總歸需要兩人多熟悉熟悉才可以嘛。”
“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我前前後後給他們兩人創造了那麼多個相處機會,結果時兒還是對那鄭千金愛搭不理,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夫君,莫氣壞了身體啊。”王梓熙見此立馬開始給宗主按摩起來。
見到宗主如此模樣,王梓熙眼眸中卻是靈光一閃,立馬道:“夫君,我倒是有個點子。”
“什麼?”宗主聽後立馬回頭看向她。
王梓熙靠近宗主的耳朵說了自己的計劃,可誰知宗主聽後卻是突然瞪大了瞳孔。
他回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王梓熙,“你怎麼會想出這樣的點子。”
王梓熙見後立馬連聲道:“夫君,我隻是随口一說,我也是看你愁的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
可等宗主冷靜下來後,眼中卻是有了些不易察覺靈光,王梓熙擅長洞察秋毫,自然是發現了宗主眼神中的變化。
“你,确實真的可以嗎?”宗主再三确認道。
“夫君,您說過的,時兒是一個極其負責人的孩子,哪怕他不喜歡不願意,但是生米煮成熟飯,他也隻能認了。”王梓熙微笑道。
就這樣,在這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内,在兩人的談話間,若逢時的人生軌迹已經被更改了。
多日後,念若宗召開了一場宴會,各大門派的人都來了,自然也包括了鄭千金,鄭巧麗。
若逢時又一次見到鄭巧麗後,依然不願意過多注視她。
酒過三巡後,有些醉意的若逢時在下人的攙扶下去了房間先休息。
躺在床上的若逢時視線一些模糊,他看着天花闆有些疑惑,“怎麼今日還沒有喝多少,就這麼暈了?”
他臉頰紅暈一片,呼吸聲也逐漸粗重,口幹舌燥。
若逢時見此愈發覺得身心燥熱不堪,他側臉看向一旁櫃子上的茶杯,掙紮着起身。
他拿起茶杯猛地全部喝下,可是身體卻是依舊燥熱不堪,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頭腦愈發發暈,他一個踉跄,倒在了床上,茶杯也随之摔落破碎。
經過一番折騰下來,若逢時的衣衫不整,身體也愈發燥熱。
就當若逢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鄭巧麗。
她看向若逢時的眼神,滿是不忍和憐憫。
“麗兒,此時你想如何都可以了?”一個略帶熟悉的聲音傳入若逢時的耳中。
他立馬掙紮的看向聲音的傳來出,卻看見了王梓熙微笑的笑臉。
王梓熙見若逢時看向自己後,微微一笑,輕聲道:“時兒啊,可不要怪為娘,為娘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呀。”
若逢時聽後,卻是青筋暴起,一股怒火立馬湧上心頭,艱難道:“你個賤人,你不配稱為我娘,我也永遠不會認你這個賤人為親人!”
“呵呵,随便你吧,反正以後你感激我還來不及呢。”王梓熙微微一笑,随後離開順帶關緊了房門。
此時的房間内就隻剩下兩人了。
若逢時看着此時的狀況,也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