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停瀾一邊呲牙咧嘴的将手兩隻手往上往下夠,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被打疼的肩背,一邊道:“我剛才從蠡缇大師那裡出來,就看見這旁邊有桃林小橋和水那下面還有人面魚,那人面魚一直瞪大眼睛看我,而對面那破木房子是一個很豪華的木屋,你就坐在那裡轉過頭來看我,讓我過去,我糾結了一會兒,見你說要給我桂花圓子吃,我就想到你前兩天答應我的事情,本來想過去的,哪知道,你突然給了我一巴掌,面前的畫面全都消失了,所有都不一樣了。
也許剛才我從蠡缇大師那裡出來的時候就入魔了,那蠡缇大師跟我說,若是想要救我的家人必須一命換一命,然後用我的靈魂做祭品去救我的家人,現在我們要去哪裡?這裡面怎麼沒有幾個人呢?”
楚碧水看了看對面的木屋,又看了看急匆匆跑出來的那些人,道:“一會兒所有人都過來之後,去那邊對面木屋看看吧。那蠡缇大師倒是沒跟我說什麼一命換一命,我們兩個聊了一會兒,我問了他些許平常的問題,包括在寺廟之中修行都要注意什麼,在這裡面住,在這裡面待着到底可以多長時間,他都一一給我回答,臉色十分平靜,倒不像那小沙彌說得會生氣的樣子。
不過應該是千人千面,每個人看到的不一樣。”
果然,随着楚碧水話音将落,那些人有的一臉輕松,有的一臉驚恐,急匆匆的從裡面跑出來,跑的時候還時不時地往回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他一般。
楚停瀾看着他們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什麼,說一句:“千手觀音嗎?千人千面,每個人看到的都是自己心裡所想或者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面有的人看到的是邪惡的,有的人看到的是善良的,而我看見的應該就是邪惡的那一面,我心裡有一個欲望,想要救一個人,但是我明知道救不了,我就隻能去問佛祖,佛祖告訴我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救得了那個人,以至于無論我如何做,都不行。
我入了魔,然後從裡面晃晃悠悠的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幻想對面的那個人了,不過我為什麼幻想的不是所謂的遊戲中的爹媽,而是你呢?”
楚碧水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搖了搖頭,看着逐漸聚集到一起的20個人說道:“既如此,先過去吧,看看那後面到底有什麼?那木屋應該不是憑空存在的吧?所以看看也沒什麼錯。”
楚停瀾沒有在楚碧水那裡得到确切的答案,隻能跟着他的身影漸漸往前走了。
楚碧水中途低着,頭似乎在想些什麼,其他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論着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
有的人說他看見了地獄血海有,的人說他看見了财神爺,有的人說他看見了他去世的亡妻,更有人說他在進遊戲之前其實是一個殺人犯,他看見了那些被他殺的人,那些人來找他索命了,還有人說他看見了。
他丢失已久的女兒,他其實已經等待這一天等待很久了,他一直很想念他的女兒,即使明知道他的女兒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卻還是在原地一直等着他的女兒,他們這些年也沒有要二胎,隻是想象着他女兒可以回來,可到底他女兒沒有再回來。
他們兩夫妻愁白了頭發明明,隻有30歲,卻感覺像50歲的面容,也讓人有些許的難過。
衆人都在安慰他,楚停瀾聽的身後那些人說的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走到木屋跟前的時候,衆人看着那殘破不堪的,已經被蟲蛀得有些許窟窿,蓋滿塵土的木屋,都不敢打開門,生怕這木屋被自己一個用力,嘎巴一下子弄斷了,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楚碧水看了半天,到底還是擡起手輕輕拉開那門,決定進去看看。
吱呀一聲,聲音伴随着塵土和一種腐朽的味道,慢慢被楚碧水打開,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衆人往裡看,就看見了裡面平靜又帶着些許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裡面正對着門的地方應該是會客廳或者大堂,那裡面放着一張木桌子,木桌子旁邊放着高高壘起的高台,而那木桌的下面應該是幾個人在這裡聚會,又不想弄凳子怕麻煩,就在那裡面安了一張桌子。
而那高台之上放了抱枕,放着一本書,放着些許的小玩意兒,那桌子上還有酒杯。
衆人看着他慢慢将門打開,跟着擡腳邁進去之後,砰的一聲,門被人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