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
他不喜歡這種花心的人。
來酒吧還穿成這樣,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維信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又往岑衿身上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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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被帶到了卡座前,好幾道視線都直勾勾地放在他的身上,更是有幾人挪了挪位置,在身邊空出一個空位。
曼恩輕推了他,讓他自己選位置坐下。
岑衿回頭看了曼恩一眼,眼中倒映着迷幻的燈光,曼恩一時間看愣了。直到手裡的酒杯和書包都被拿走,他才反應過來。
他這幅傻眼被大家看在眼裡,紛紛抓住機會嘲笑了一番。
岑衿聽着那些誇張的笑聲,抿了抿唇,在沙發的最邊緣坐下了。
原本坐在那裡的人沒想到岑衿會坐這個位置,于是也沒有挪寬一些,當岑衿貼着他的腿坐下的時候,他又不想給岑衿讓位置了。
岑衿半個屁|股都在沙發外面,很累,忍了忍,還是扭頭對一直看着他的男生說:“可以往裡面坐一點嗎?”
“可、可以——”
“不用。”男生的話被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打斷了。
岑衿記得那個人,他是那個脾氣很壞的人。
塔倫笑道:“坐我這裡吧。”塔倫知道維信不喜歡别人挨着他坐,于是在另一邊空出了一個位置。
岑衿偏了一下腦袋,看了眼那個地方後,點點頭,走了過去。
走進去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要越過三四個人,但這些人卻都不會主動讓開點道,他們的腿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擺出來。岑衿夾在這些人和桌子之間,跨過好幾個人的腿後,才艱難地來到了塔倫身邊的位置。
他坐下來,手裡還拿着一杯酒,小書包就這麼抱在懷裡,靠着椅背時,還松了口氣。
維信收回眼神,“嬌氣。”他的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在岑衿的觀念裡,用嬌氣這個詞來形容男生不是什麼誇獎。
岑衿變了臉色,嘴巴鼓了鼓,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說。
塔倫出來打圓場,他側坐着,整個身子幾乎是正對着岑衿,“維信他的意思是說你可愛。”
維信皺了皺眉,對于塔倫曲解自己的意思不滿,但當他往身邊看去的時候,隻能越過塔倫的身側看到那個低着的腦袋。
他的眼睛半斂着,闆着一張小臉,瓷白瓷白的,不愛理人。
塔倫沒忍住伸手指挑了挑岑衿的臉頰肉,“說你可愛還不高興。”
“我不可愛,我隻是不愛說話。”岑衿拍開這人的手。
随便碰别人的臉,是沒禮貌的行為。
這個脾氣很差的人果然沒什麼素質。
岑衿暗自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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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倫将這一圈人都介紹了個遍,名字太多了,岑衿記不住,隻記得那個金發男人叫做曼恩,沒禮貌的男人叫做塔倫,還有一個很兇的叫維信。
塔倫似乎是這群人中話語權較高的人,他一直在說話和帶節奏,也沒有人插話。
‘他是不是我要找的獵人男朋友啊?’
【不是,維信才是。】
岑衿唇角耷了下來。
“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岑衿。”他說。
“曾經?是多音字那個曾嗎?”
“哪個曾經啊?”
“是山字頭,下面一個今天的今吧?”塔倫問。
岑衿點點頭。
“另一個字呢?”
“矜持的矜?還是女字旁的妗?”
“衣字旁的衿。”
塔倫一直在觀察着身旁的人,卻發現岑衿和校園論壇的帖子上表述的有些不一樣。
岑衿雙手捧着杯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裝作喝酒,但實際上隻是讓酒水碰了碰嘴唇,嘴唇濕了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岑衿哪裡是什麼交際花啊,明明就是小白花,還是一朵有韌勁的小白花。
不知怎麼的,塔倫隻是認識了岑衿不到半個小時,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有男朋友嗎?”塔倫笑眯眯地問。
在岑衿還要“喝酒”的時候,按下了他的杯子,拿走放在桌子上。
看來非回答不可了。
“沒有。”
岑衿撒了個小謊。
以前的都不算,他是現在才來的,他沒有還沒開始交男朋友,那就是沒有了。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塔倫一步步引導着,手指畫了個圈,“你看我們這裡有沒有你喜歡的類型?”
如此無聊的問題,卻讓他們都不自覺地前傾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岑衿的視線在這幾個人身上流連了一圈,他們望着岑衿的眼神過于炙熱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樣子,呆呆傻傻的,可岑衿也沒見他們喝了多少啊。
看來這群人的酒量不怎麼樣。
在岑衿看到維信的時候,注意到對方的眼神閃了閃。
隻有維信是沒在看自己的。
岑衿伸出手指,越過塔倫,指向維信。
他聽見周圍的男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隻是岑衿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反應都這麼大。
“呵。”維信冷笑了一聲。
岑衿的手指抖了抖。
他連續被這個維信兩次嘲諷,不太高興,他抿着唇就要收回手,下一秒就被塔倫握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