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岑衿終于不用擡頭了,他低着腦袋,隻是視線依舊不敢放在維信身上。
他小聲道:“學狗叫幾聲......”
維信又不說話了。
岑衿擡眼,發現維信一直在看着自己。
維信就好像在故意等岑衿主動看他似的,這時他才說:“你教我。”
岑衿又不傻,自己叫了自己不就成了狗嗎。
“不要。”他不想和維信說話了。他發現這個人也很壞。
從他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怼他,現在又不好好玩遊戲,用各種理由推脫。
都說獵人是吸血鬼的世仇,果然沒錯。
身為小吸血鬼的岑衿,對獵人沒法喜歡起來。
而維信還在逼着岑衿回答,“怎麼又不要了?那還要不要罰我了。”
岑衿還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什麼東西碰到,隔着薄薄的小腿襪剮蹭着,又輕又癢,動了好幾下都抖不掉。當他看着維信的時候,對方又是那樣的面無表情。
“走開......”
這個人一直靠着自己的腿,好熱,好别扭。
“什麼?”
岑衿感到自己的小腿肚被掐了一把,他一個激靈,擡腿就往男人的肩膀上踹去。
“走開!”
要是褪下襪子,一定能看到最豐腴的腿肉那處紅了一塊,是屬于壞男人的指印。
岑衿單腿支起,踩在沙發上,抱在身前輕輕揉着自己的小腿。低眸朝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冷一瞥,“壞狗。”
他太白了,那些太陽曬不到的地方也是,任由這酒吧裡的燈光在雪白肌膚打上亂七八糟的顔色。
他的短褲因這個姿勢而往上縮,引人垂涎的弧度露出來。褲子有些寬松,在下方的角度,還能看到藏在裡面的白色帶子,細細的一條帶子垂下來,都要掉出短褲邊緣了都不知道。
讓人有一種,想伸手将那帶子綁的結扯松的欲望。
維信竟看愣了,一時也顧不上的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他擡手放在被踹的位置,實際上卻覆蓋着心髒,感受着手掌下蓬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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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維信也沒有學狗叫。他頂着數道目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喝着悶酒。
塔倫為了哄岑衿開心,在他耳邊叫了好幾聲。
還抓着岑衿的手要舔他。
塔倫也是壞狗,一條發|情的壞狗。
最後還是岑衿甩了他一巴掌,塔倫才安分下來,不亂伸他的舌頭了。
‘我這算是欺負他們了吧?’
岑衿問着自己的完成情況。
【......還不夠狠。】
‘惡念值沒有漲嗎?’
【有......】
‘那不就行了,那說明我做的壞事還是很成功的,效果還是有的。’
‘維信會不會很讨厭我,要是被他知道我是吸血鬼,他是會用銀匕首殺死我,還是用銀子彈呢。’
【......】
惡念值有三種收集方式,分别是人們的惡意、負面情緒和極緻的欲望,雖然這一次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最終還是收集到了應該有的惡念值。
于是那個聲音也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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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一點酒沒喝,反而是這群男生喝得歪七倒八的。岑衿覺得這群人是真的醉到不行了,一個個地把岑衿當成了塔倫或者沒喝多少的曼恩,都往他的身上倒。
岑衿一個小身闆自然扶不住他們。
他還時刻謹記着自己身為反派的職責,在這些酒氣熏天的男生往自己靠的時候,一把将人推開或者閃身躲開。
岑衿看着這些人倒在沙發上,撇撇嘴。
想走了。
塔倫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大概是上洗手間了吧。
還有曼恩也是。剛才的時候他就一直很不舒服的樣子,現在大概也是上了洗手間。
岑衿抱着自己的書包,縮在沙發的角落。
他的下巴靠在書包上,眼睛困得半眯起來。
身旁的位置下陷了,岑衿以為是塔倫回來了,直到這個人湊到自己的耳邊,說出了這樣一番意味不明的話:
“你知道嗎?别人都說你是一隻花心的小鬼,喜歡交男朋友。”
岑衿被這仍舊穩定的聲音驚醒,他的下巴依舊抵在書包上,側頭看去,看到了維信的下巴。
隻是看一眼,便不予理會地扭回頭。
他讨厭這個獵人。
【但是這是你的男朋友。】
才不是呢。
岑衿喜歡聽話的狗狗。
【行吧。】
這個聲音有些無奈,【其實也不一定要真的和他談對象,可以騙他。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花心的小騙子。】
小騙子岑衿現在并不想理維信。
但是維信卻依舊不依不饒,甚至還伸手過來撚住了岑衿的下巴,岑衿不得不被迫和他對視。
“你不是喜歡我嗎。”
維信還是面無表情,要不是他後半場幾乎一直在喝,都要以為他根本就沒喝多少了。
岑衿咬着下唇,很想把維信的手拍開,但他還是沒有這麼做,學着維信說的話對着他說:“你不是讨厭我嗎。”
說完,就感到維信的手松了一些,他猛地把臉轉向另一邊,靠在書包上。一副和維信保持距離的樣子。
“你生什麼氣?”
“不是生氣,就是不想和你說話。”
“......就因為我剛才掐你?”
維信還好意思提。
岑衿看不出來維信是這樣的人,明明在人多的時候,一直都很高冷的。
這時塔倫回來了,話題被迫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