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去,就看到伊森一臉兇相地盯着他看。
岑衿的反應很快,擡腿就跑。但由于體型差距,伊森隻需要伸手輕輕一拉岑衿的衣領子,他就又被勒着脖子拉了回來。
岑衿捂着自己的脖子,難受得咳了幾聲。
伊森連忙放手,半蹲下來,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啊,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岑衿緩過來後,重新站起身,朝伊森伸手,“手機還給我。”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伊森就被提醒着看了眼手機。
“你、在、哪、裡?”
伊森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陰陽怪氣的。
“給我!”岑衿扯着伊森的袖子,跳起來才勉強能夠着。
“我還沒同意分手,你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
“才不是呢!”
明明就已經分手了,塔倫才是他的男朋友。
但是岑衿沒敢當着伊森的面說出這句話。
忽地,岑衿腰上扣上一隻手臂,他整個人都被伊森扛了起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緊接着,就對上了校門周圍好幾個人的目光。還有人舉起手機在拍照。
以這些人的消息傳播速度,下一秒他和伊森的照片就能出現在萬人群了。
岑衿掙紮起來,手用力捶打着伊森的後背。打在那結實的肌肉上,一點用都沒有,反而痛的還是他自己。
體力消耗得很快,不一會,岑衿就不再亂掙了。
像坨被拉長的棉花糖癱在伊森肩上。
伊森哼笑着,拍了岑衿的屁股一巴掌,打得岑衿身體一縮,小腿也翹了起來。
“别打我!”岑衿的臉紅透了,連帶着脖子也湧上了熱意。
“再說一句話,我就打你一次。”伊森吓唬他。
“你欺負人......”
伊森不打了,改為捏了一把。
岑衿身體又一抖,想對伊森破口大罵,又怕他會厚顔無恥地繼續,于是咬緊牙關把話音憋了回去。
“我沒有欺負,這不是欺負。”伊森聲音染上笑意。
伊森走路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明明摩托車就停在路邊,這段路卻被他走了很久。
他低眸,眼神不自覺被那雙白得發光的腿吸引。
岑衿的肚子被伊森的肩膀壓得難受,感覺喘不上氣。
鼻子一酸,憋屈又氣惱地溢出了幾滴淚。
一旦開始哭,眼淚就停不下來了。
伊森“咦”了一聲,說話不經大腦:
“你是不是哭了?”
岑衿沒說話,但伊森聽見了一點細小的抽泣聲。
伊森臉一燙,才發覺這是在大馬路上。
我真畜生。
他連忙把岑衿放了下來,蹲在岑衿面前,從下往上看着岑衿的臉。
伊森沒哄過人,更沒哄過哭起來的男生。
他呆愣愣地看着梨花帶雨的岑衿,伸出準備幫他拂去眼淚的手都停住了,像個癡呆似的,喃喃地說:“你哭起來真好看。”
岑衿惱羞成怒地瞪圓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罪魁禍首,高揚起手,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地一聲,清脆又響亮。
伊森的腦袋被打得偏了偏,臉上很快紅了起來,但由于他的膚色偏深,不是很明顯。
伊森伸出舌尖,舔了舔被那雙柔嫩的手不經意碰過的唇角,心髒跳動得更快了。
他再次看向岑衿,心情變得興奮起來,“你手勁真大。”
說完還想抓起岑衿的手,“沒有變紅變腫吧?這麼細皮嫩肉的,我的臉這麼粗糙,弄疼你的手就不好了。”
看似毫無興趣,實則耳朵高高豎起注意着這處動靜的學生們,此時心中浮現了同樣的想法——厚顔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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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伊森這麼颠呢。
——怎麼了怎麼了?詳細說說?
——小衿寶寶訓狗名場面[jpg.]
——行為與形象不符啊
——小衿寶寶嗚嗚,手一定很痛吧,别給伊森爽到了。
——難道在室内就可以了?
——喂,不是,你們看伊森那表情
——啊不要啊,我的老婆
——老婆快離瘋狗遠一點!!!
澤蘭坐在客廳沙發上,鞋也沒換,一邊腿擡起踩在茶幾的邊緣。手中拿着手機看着不斷跳出來的群消息,眼神越發陰鸷。
他的脖子青筋若隐若現,抓着手機仿佛都在咔咔作響。
“為什麼總是不乖乖聽話呢。”
澤蘭克制住想要摔碎手機的沖動,緩慢又僵硬地點開和岑衿的聊天框。
澤蘭:什麼時候回來
岑衿沒有回複。
也是,現在和伊森玩得很開心吧,怎麼會有心思看手機呢。
澤蘭:今晚早點回來
澤蘭: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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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一個地方,去了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分手。”伊森幾乎不容拒絕地說道。
岑衿環顧了周圍一圈,那些人對上了他的視線,又慌慌張張地躲開。
他撇了眼伊森的脖頸,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這裡人太多了,去到人少的地方,岑衿決定要把伊森的脖子啃出兩個大血洞。
最好是把他吸幹。
誰讓伊森大庭廣衆之下欺負他的。
伊森給岑衿帶上了摩托車帽,岑衿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摔壞的那頂,看來又修好了。
伊森還頗為驕傲地說:“這是定制款,全國隻有一個,而且旁邊還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