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即使如此,岑衿也忘不了伊森剛才欺負自己。
伊森看着反應平平的岑衿,摸了摸鼻子,“我抱你坐上去吧?”
岑衿躲開了朝他伸過來的手,但他站在摩托車前的時候,又找不到哪裡可以踩上去。
好在伊森沒讓岑衿尴尬太久,他沒經過岑衿的同意,就從身後把岑衿抱了上去。
伊森也跨上車,“坐好,抱緊我。”
他一下子擰滿油門,一陣恐怖的往後仰去的慣性讓岑衿猛地收緊了抱着伊森的手。
伊森的腰很硬,硌得岑衿的手臂不舒服,偏偏伊森還自豪地問:“怎麼樣?我的腹肌不錯吧?”
車開的太快,呼嘯的風從岑衿的身邊,好在有頭盔,他能勉強睜開眼睛。
但一看到周圍飛速變幻的景色和車流,他又一下子閉上了眼,“開慢一點!”
“好嘞。”伊森的心情不錯,連帶着岑衿的要求都很爽快地應了下來。
耳邊穿過無數的汽車鳴笛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樣的聲音漸漸減弱了。
“看到了嗎?好看吧。”
岑衿内心蠢蠢欲動,他睜開眼,看見周圍的景色時,眼睛都睜大了。
摩托車速慢了下來,岑衿也大着膽子探出腦袋。
一望無際的油菜花田,黃色的花朵緊密簇擁着構成了連綿不絕的花海,像鋪在大地上的金色絨毯,絨黃色花田上方彌漫着春天的氣息,傍晚的夕陽灑在上面,泛起一片溫暖的光輝。
岑衿眼睛都亮了起來,沒忍住發出感歎:“好看!”
他真的很容易被哄,剛才那點眼淚因為看到好看的風景就全都抛之腦後了。
伊森聽見身後的人清亮的、帶着一些鼻音的嗓音,笑了起來,學着岑衿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好看!”
岑衿被伊森滑稽的樣子逗笑了。
.
伊森把車停在公路邊。
岑衿側坐在車上,伊森環着岑衿的腰,企圖把岑衿抱下來。
岑衿推了推他的肩膀,輕聲道:“等等。”
伊森重新直起身看向岑衿,隻是放在岑衿腰上的手沒有拿開,“怎麼了?”
岑衿還惦記着伊森的血呢,今天都沒有進食,現在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我想咬你。”
伊森眼睛一亮,像隻見到骨頭的大狗似的,盯着岑衿的嘴就要親。
岑衿擰過頭,伊森撲了個空,親到了岑衿的下颌。
岑衿被這樣的伊森搞怕了,他推拒着伊森,身子往後挪。
“不是這樣的!”
伊森扶住了岑衿,“小心點,别摔下去了。”
“那你别親我了!”
岑衿拼命躲着,才沒讓伊森吃到嘴巴。
聽到岑衿這麼抗拒,他停了下來。
“那是怎樣的?”
伊森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盯着岑衿。
岑衿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淺而快,那是在面對危機的時候,身體本能地做出的反應。
他試圖保持鎮定,但身體的顫抖已經帶到了聲音中,“你先站好!”
“我站好了呀。”
伊森咧嘴笑着,還使壞地動手晃了晃車座。
岑衿往前一晃,正好撞上伊森。
“想讓我抱你?”伊森用一種“原來如此”的語氣說道。
“不、不是!”岑衿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你别動!”
“那你動。”
“你!”岑衿又氣又惱,耳朵尖都漫上了羞憤的紅,他一下子扯開伊森的衣領,帶着報複意味地狠狠啃了下去。
伊森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悶哼,抱着岑衿的力氣一下子收緊。
與塔倫不同的是,伊森的血液有着和他本人一樣的熱烈,比起甜味,他的香味更濃,餘韻無窮,氣味又急又燥地将整個人包裹。如果用一種人類的食物來對标這種味道,那大概是正宗的麻辣火鍋吧。
吞咽聲咕咚咕咚地響起,伊森的脖頸伴随着這聲音一陣陣地刺痛,身體的血好像被抽走,但是這樣的感覺并不讓人難以接受。
岑衿抱着他脖子,手指微微抵在伊森的後脖子上。
後脖子癢癢的。
伊森罵了一聲。
随着身體血液流失,他的腦袋因為缺血變得暈乎乎的,間歇性地一陣又一陣的天旋地轉。
隻想快點結束。
他把岑衿抱了起來,一隻手穩穩地托着。
岑衿吸血的動作一頓,他渾身瞬間繃緊,雙腿下意識并了起來,坐姿突然變得十分端正,像在上課。
“我......”伊森的嗓音染上濃重的感覺,和他血液的味道一樣,濃得齁人。
岑衿渾身僵住,顫顫巍巍地擡起頭,看着止不住血的脖子,又看了看眼神發狠的伊森,被吓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你.....”
伊森伸長舌頭,舔過岑衿唇上的血液,隻是吃了一點就皺了眉,“我的血有那麼好喝嗎?”
舔食自己的血也太奇怪了,鐵鏽味簡直讓人反胃。
伊森趁岑衿沒反應過來,又嘬了一口岑衿的唇,分開的時候發出了“啵”地一聲。
“還挺好喝。”
血的味道不怎麼好,隻是味道好的另有其人。
伊森眼前發昏,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看着懵懵的岑衿,覺得很可愛,于是手指又撓了撓岑衿的癢癢。
岑衿哼一聲,猛地弓起腰。
“伊森!”
“老婆叫得真好聽,再叫——”未說完的話卡在咽喉。
岑衿抓着伊森脖頸的傷口猛掐,用了十足的力氣。大量的血從兩個小血洞中湧出來。
“啊......”
伊森身形一晃,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