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辰星卻覺得還差一點:“别給我半場開香槟。”
他現在不知怎麼的,黴運卷土重來。本以為回趟家能轉運,結果運勢依舊差。可不能再立這種flag。特别是他跟衛明遠的關系一般。由對方口中說出,更像是給這本就不穩的旗幟再添一把狂風。
他再一次有種非常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負一的電梯門一開,迎面的冷風把預感瞬間實體化。柏辰星當下立馬走出電梯,離衛明遠直接十米遠。果然還是得躲。
手環蓦地一震。
amaryllis:玩個遊戲
木白:什麼遊戲?
amaryllis:找到我
柏辰星心說這不是送分題?剛要往某個方向邁過去,隻見聊天框又冒出一句。
amaryllis:回答我的問題才能走一步
木白:一步太少了,兩步呗。雖說車庫現在沒人,但是等會虛妄社的工作人員下班了,看我一步一步地挪,到時候偷拍怎麼辦?
amaryllis:我離你不遠
時寒看着這句話,想了想,還是動手删掉。
amaryllis:給你來點熱度,我的男四号
木白:原來是我誤會。老闆要捧我啊?感謝感謝!(撒花.jpg)
amaryllis:你出來的時候,是和一起?
木白:衛明遠。這算是正式開始了吧?
可惜時寒沒搭理他。
amaryllis:誰找你
木白:你隊友。席潇。
發完,柏辰星就兩個個大跨步。要不是韌度一般,受褲子版型限制,努努力,他約莫還能再向前伸半個腳掌的路。
左腳先發制人,右腳緊随其後,嚴格遵循靠邊走的規則。雙腿站直,他順着方向,很快發現了左邊倒數第二輛。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視線,車内的那人擡起頭來,有一刹那的碎光一閃而過。
“站那兒幹嘛呢?沒車接,存心堵人?”
衛明遠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堵個鬼的堵,沒看到我是站在停車線前面的嗎?這麼大的場地還不夠你車跑?
耳邊是車輛待命的震動響,柏辰星面無表情道:“走你的路去。别蹭我熱度。”
“不要我好心載你一程?”
“先把戲演好吧,小子。”
随後車窗一合,對方甩了他一身尾氣。柏辰星手背到背後,反手豎了個“文明”。
然而手環卻沒再震動,顯然時寒不再發消息。柏辰星拿不準,又不好先違規地跑過去,隻能低着頭在原地繼續發文字。
木白:怎麼不提問了?我還差五六七八步才能走到你那裡。
amaryllis:你直接過來吧。這遊戲沒意思。
生氣了。得哄。
柏辰星下意識摸摸口袋。
很好,多虧自己常年的有備無患。是個好習慣。繼續保持。
因而幹脆小跑了過去,拉開車門,像個泥鳅一樣滑溜地鑽進副駕。
“幹嘛不繼續玩?這地下車庫又沒有攝像頭,我暫時也沒有事。”
“這麼幼稚的把戲,你還上瘾了?”
柏辰星系好安全帶,伸手,遞給對方一顆糖:“可你才問了兩句。”
時寒盯了柏辰星一會兒,接過,放到一側的凹槽裡:“席潇和你聊了什麼?”
“他想包養我。”
“哼——腦子有病。”
駛出車庫。車順着斜坡一點點往上攀升,聲音也感同身受般的一點點緊繃。時寒說:“他喜歡裴影。”
“這我知道。我還以為他會威逼,結果他帶的好像還真是保镖不是打手。”
“你是運氣好,不然保镖轉變為打手也不是不可能。”
柏辰星思考一下這個後果,想象自己鼻青臉腫見時寒的場景,搖搖頭。無比慶幸道:“幸虧他這個人的執着點比較奇特,不然就隻能等你來救我了。”
可是下一秒,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答案,“不對,你不知道是他。唉,到時候被關小黑屋,不清楚靠我的意念能不能傳遞求救信号給你。”
“不需要靠意念。”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他要來找我。”
時寒踩下刹車。紅燈伫立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