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漩渦水戶解開封印,變得年輕,雙手托舉起武士劍的樣子。威風凜凜,卻也有代價?
“不。老身壽命将至,原因不在戰鬥,是上天的命數。”她搖搖頭,“你是村子裡唯一能夠鎮壓九尾的人。老身隻希望,你能夠……”
她看着輝響。
“您囑咐吧。”
“旗木輝響。請你,收養那孩子。”漩渦水戶雙手将那摞證件推到輝響面前,“前不久,老身就有此意,可也有顧慮。今日見你也喜歡那孩子,幹脆就唐突地提了。”
“我?”輝響看向那些紅紅綠綠的玩意。
“你。”漩渦水戶盯着輝響。
“好,等過了下周一,我就接走她。”他收起它們。
未來的九尾人柱力,他收下了。
“照顧好那孩子。”她按住輝響的手,“就當是老身的遺願。”
“‘遺願’可不興說。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玖辛奈的。”
“感激不盡……如果沒有其他話要說,就到這裡吧,十分抱歉。”漩渦朝後仰去,靠在椅背上。灰白的發絲從發繩中滑出,無力地搭在臉側。
“您累了?”
“是的……羞愧,不能相送。”
“其實,我還有些廢話。”
“老身聽着。”漩渦水戶說。
“我感覺,您有點像我的奶奶……”他輕輕地笑着。
“是嗎?”漩渦水戶看着輝響,朝他伸出手,“孩子……”
他俯身迎上去,讓那隻幹枯的手觸碰到臉頰。
“像極了。隻不過,我奶奶可不會封印術。”
“封印術?對,老身差點忘記,要将密術傳授于你……僅僅一個‘金剛封鎖’,太少了。可是……”
“不必勉強。”輝響說。
“不,不。”
她收回手,朝門外喊了一聲。片刻,跑進來一個灰衣人,手裡抓着半塊肥皂,肥皂上附着些斑斓的泡泡。
“來遲了,剛剛正督促小小姐洗手。”
“無妨。麻煩你,去幫老身拿來‘那東西’。”
“是。”
灰衣人走去,抱着一個紅白卷軸回來。漩渦水戶颔首,那人便将卷軸放在輝響面前,倒退着出門去了。
“裡面是漩渦一族所有的術。收下吧,老身留着也沒用。”
“您……”輝響想要擺手,卻被一把按下,“那我,便不再推辭了。”
告别漩渦水戶,走出屋子。漩渦玖辛奈和小鳥都在草坪上,旁邊放着隻木盤,木盤裡有餅幹香飄出。
“來來,再吃一口!”小玖辛奈捏着一塊金黃的餅幹,往小鳥嘴邊怼。
小白鳥緊閉着嘴,頭左右搖着,快要把脖子縮進身體裡。
“我洗過手的,很幹淨啦。”
“可是我快飽了,要留空間給輝響來投喂,啾!”
“該走了,小布丁。”
小鳥和小孩齊齊扭頭看去,見是輝響,一個開心一個愁。
“好耶。”小鳥撲騰着飛到輝響的肩上。
“這就要走了?這麼快嗎……”玖辛奈問。
“沒事的。很快,就能讓小布丁天天陪你了。”他說。
随後,聽了一路的“不要把我送給漩渦家”,怎麼解釋都沒用。
他一手托着卷軸,一手從兜裡翻出鑰匙,邊開門,邊嬉笑着說:
“果然,你這小玩意不僅腦殼小,腦仁也……”
門開了,旗木朔茂站在門口。
“回族地去。”輝響說。
“說我腦仁小就算了,怎麼能叫我走?還沒喂我呢。”小鳥委屈巴巴地動動腳爪,貼近輝響的臉去蹭蹭。
“回去吧,小布丁。”朔茂上前一步,解着輝響的馬甲拉鍊,“接下來是我和輝響‘獨處’的時間。”
他溫柔地笑着,宛如迎接丈夫回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