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輝響掄圓胳膊,将源雅樹拋向空中。
而守護忍僅是朝他沖去,并無一人理會大名之子。不是因為大名沒說要救他兒子,是因為……源雅樹飛得實在太高了。
高到讓守護忍們判斷,數秒内合圍并制服旗木後,再接住大名之子也來得及。
而輝響也是這樣想的。
這八個忍者,已經被他包圍了!
卷毛宇智波率先吐出一隻火龍,火龍撞在瞬間升起的水牆上。水蒸汽與塵土一齊發威,遮擋了看台上衆人的視線。
隐隐有一道白光閃進煙塵,但無人注意。
人們多是隻聽過傳說,沒親眼見過旗木出手,而守護忍的數量與壓迫感卻是實打實的。
他們認定旗木會輸得很慘,更有甚者直接閉上了眼,避免看到太慘烈的場面。
“旗木……居然要這麼不體面地退場嗎!”婦人抱緊年幼的女兒,捂住了她的眼睛。
“新火影還未上任就被緝拿,真是頭一遭。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會不會看在旗木之前立過功,從輕發落他。”下忍搖搖頭。
“最好别。如果放過了他,誰能保證他不會懷恨在心,日後伺機報複?”平民暗自剜了一眼下忍,“要知道,忍者,都是一群……”
“不,你們憑什麼認定旗木一定會敗呢?”一旁的上忍忽然開口,“你們是沒有見過那時候,九尾……武力方面,我絕對信任旗木!”
這話一出,四面八方而來的唾沫都快淹沒了他:
“你腦子糊塗了吧?虧你還是個上忍,連最基本的判斷勝負都做不到!”下忍嫌棄地看着他。
“什麼九尾不九尾的,你沒看見那足足是八名,八名守護忍!是我們村子裡選出的最頂尖的那一撮戰力!難道還拿不下一個旗木輝響?”平民喝問道。
“是啊,還能叫他跑了不成!這樣沖動暴力的忍者,就是個禍害,那位大人不會放過他的!”另一個平民喊。
“哼……打九尾時,你們沒看到就算了,但你們沒聽過他那些戰功嗎?那可不是虛的。守護忍又有什麼戰績?”上忍還不服氣,低聲嘀咕着。
一旁,婦人撫着女兒的背,猶豫着輕聲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旗木真的打敗了他們……那不是抗拒命令,罪加一等嗎?對殿下動手,又多次違抗那位大人,豈不是要數罪并罰……”
愈是說,她的手愈是抖。
周圍說得激動、唾沫橫飛的家夥們,這時也閉上嘴,聯想着,臉上紛紛浮現驚懼的神色。
“這……”上忍一下子愣住了,眼神朝下遊移,“我不清楚,我不清楚……!”
這時,婦人懷裡的女孩扭過頭來,看着這群表情奇怪的大人,發出清脆的疑問:
“為什麼要罰那個哥哥呢?不是那些人在欺負他嗎?我們老師說了,欺負别人的才是壞人,該受罰,還沒有小紅花!”
女孩大概四五歲,劉海齊着眉毛,闆栗色的頭發包着小臉。此時,她睜着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大眼睛清澈透亮,仿佛閃着光。
“呃,為什麼?因為,因為那個人他……”下忍不由得結巴了。
“誰叫你問這些的?”平民則是将矛頭調轉向大人,“我說,山中家的,管好的你的孩子!”
“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們是居心叵測啊!”另一名平民叫嚷道。
婦人吃了一驚,用力将女孩按回臂彎中:
“噓,你懂什麼?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小孩子不懂事,瞎說的,莫見怪,莫見怪。”
“我倒覺得,有道理……”上忍說着,又被周圍人瞪得閉上嘴。
台下,猿飛日斬糾結于要幫哪一方,暫未出手。
說幫守護忍吧,可旗木輝響是自己選的人,難不成還要自己趕下去?
說幫旗木輝響吧,那不真成了帶着木葉造反?
處于保護中的大名安定如山,并未對猿飛表達什麼不滿。旁邊的老臣不消說,心口疼。
三女源雅鹮悠然地搖着扇子,等着看煙塵散去,顯出旗木的敗相。
旗木戰功赫赫。至少是在表面上。前陣子戰争打得火熱時,她在宮殿裡都得聽上十篇不重樣的報道!
吹得天花亂墜的,可其中未必沒有水分。
弄虛作假之事,她最擅長。記錄國庫開支的那一篇篇假賬,有三分是源雅樹命人所做,剩下的都是她一手創造。
以己度人,她也擅長。
依她看啊,那些閃着金光的戰績,與八頁紙都寫不下的履曆,不過是猿飛日斬給接班人造的勢。
不然,以一人之力打退砂隐、雨隐兩方?那可能嗎?
而守護忍,才是“真材實料”。來自木葉各個大族,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等他們一碰,旗木鐵定就現了原型!
抱臂立于大名身旁的日向,則是另外一番心境。他筆挺地站着,沒有表情,額頭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别看旗木收斂起全身氣息,跟個普通人似的。
可他随便拿白眼一瞧,看到那大海般無窮無盡的查克拉,就知道——
這個人,強得可怕!
宇智波真是虎啊,帶人就撲上去了!也是勇得可怕啊!
似乎有人模糊地問了什麼,可日向無心去聽。
可把旁人給急壞了,忙用手肘去戳他的肋骨:
“哎,那位大人跟你說話呢!”
“唔?哦!”日向驚醒,扭身便單膝跪了下去,“抱歉!”
“你這是覺得宇智波刹會輸麼?”大名慢悠悠地說着,“愚蠢的判斷……我記得,他是宇智波鏡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