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人便是旗木輝響!
他輕輕地笑着,身後的禦神袍在風中烈烈作響,其上鮮紅的“四代目火影”刺入每個人的眼中。
而在他腳邊,是四仰八叉的守護忍。并未見血,有的抱腹哀嚎,有的已經昏迷。
而前不久帶頭的卷毛宇智波,此時趴伏在地上,眼角帶着一顆淚,還喊着:
“投降投降……前輩,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大名捂住胸膛,面目扭曲。
什麼鬼!
剛誇了你宇智波刹半天,誇你有三勾玉,誇你天才,誇你有着宇智波鏡的優秀血脈。到頭來,趴地上喊投降了?!
還有其他那些守護忍,全是紙糊的嗎?這滿打滿算還沒過去一分鐘吧?
低賤的旗木,究竟有何種能耐?他到底怎麼可能打敗守護忍,他,怎麼可以?
久保田順一忙上前攙扶大名,卻被一把推開。
可這還沒完。緊接着,一隻白色巨鳥自天上盤旋而下,若是細看,便能發現它紅色的腳爪中還抓着一個人影。
它拍打着翅膀,懸停在了旗木輝響身旁。而它爪中鉗着的人,也明了了——
大名之子,源雅樹!
輝響随手接過失去意識的源雅樹,白鳥再次飛向了天空。
現在,源雅樹又回到了旗木輝響手裡!
“噗——!”
大名當即吐出一口老血!
老臣久保田頓時慌了,大吼道:
“醫療忍者,醫療忍者呢!”
猿飛日斬忙跑過去查看大名的情況,醫療忍者則不知所蹤。
而源雅鹮目眦欲裂,用力将手中昂貴的異國扇子折成兩半,丢在地上。
她是想看旗木給點力,但那應該是“旗木奮力掙紮許久,最終仍然無法抵擋守護忍”才對。
不是這麼個給力!他哪來的這般力量!?
“他肯定是在強撐,你們也給我上!”源雅鹮指着剩下的五名守護忍喊。
守護忍們沒有立馬行動,而是猶豫地看向了日向。宇智波敗了,日向就是領頭的了。
“隻是一個旗木而已……你們也要違抗命令嗎?”她的面色越發陰沉。
日向毫無反應,隻是呆呆地望着不遠處的旗木輝響。仿佛道心破碎了一般。
說好的大家都是人呢?半分鐘解決八個人,看樣子連刀都沒用,純肉搏。
玩呢?你是人嗎?
看台上,更是沸騰成了一鍋開水。
“來來來,是誰剛剛說頭兒敗了?自己站出來,好好瞧瞧,誰敗了?”犬冢爪朝四周的家夥們喝問。
“……但是,這怎麼,怎麼可能是真的呢?”中忍目瞪口呆。
“騙人的吧……不,不愧是旗木!”門衛小夥難掩激動。
“蕪湖!”春野脆桃舉起雙手,跟身邊同樣激動的綱手擊了個掌。
奈良鹿天默默放下了紙筆:
“不用再商量計策了,就像我之前的玩笑一樣,叫輝響一巴掌扇飛大名就好了……這樣的力量,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不可置信啊。”
“誰說不是呢……那個宇智波刹,我過去跟他切磋過,瞬身之術猶如鬼魅,幻術更是防不勝防,我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夕日秋風似乎悟了什麼,喃喃道。
“即使是這樣的對手,對上旗木輝響,也不過是螢火見皓月,蜉蝣見青天呐。”
“……所言極是。”春野素說。
在其他人已經震驚了一輪後,吉祥物小波風站到黃狗背上,才剛剛看清台下的人們。
“帥!真的好帥!”波風水門的眼裡爆發出了驚人的光芒。
有這麼個師父,該不會花光了他這輩子所有的運氣吧……?
呃……反正,就算抽不到拉面券,也隻是多花點錢的事。
還是師父更重要啊!
決定了,向旗木輝響看齊!從今往後,他也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而在看台另一邊,旗木朔茂略顯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剛剛,他第一時間就拔出“白牙”,瞬身過去準備幫忙。但輝響隻說了一句話,他就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那時,他說的是——
“回去,别妨礙我裝。”
這大概隻是一種委婉的拒絕,實際上,輝響在嫌棄他拖後腿,所以才叫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被嫌棄了……
但是……
盯着台下的輝響,旗木朔茂的嘴角又慢慢揚起。
“各位,安靜。”旗木輝響說。
他沒有用查克拉擴音,但場館内每一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
輝響點點頭,看向大名的方向,道:
“我有一言,不知源大人是否要聽。”
大名撥開擋在前方的猿飛日斬,皺眉看着旗木輝響。
“您也知道,問題的根源,并不是那些守護忍,所以我下手很輕。并且,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問題也不再是小兄弟一個人的了。”
他随意地晃了晃源雅樹。
“你到底想說什麼?”大名不耐煩地問。
“問題,已經上升到您這了。”輝響說。
衆人一片嘩然。
哪有人敢當着大名的面,說大名有問題的?
“旗木想死了嗎!”下忍頓感驚異。
“他一定是瘋了!”平民跟随着喊,“不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那位大人?”
“即便不死,面對那位大人的怒火,他也不會好受了。”旁人感歎道。
果不其然,大名深感冒犯,抓起桌上的茶具扔向旗木!
旗木輝響淡然一笑,竟不躲不閃。隻見他揚起源雅樹,擋在身前!又引起看台上一片驚呼!
茶杯重重地砸在源雅樹臉上,很快就使那兒起了一個腫塊。
大名發覺兒子在旗木手裡,再動怒也隻會讓“人質”受到傷害。他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惡氣,說:
“你接着說。”
低賤的、狡猾的忍者!
“很簡單,我如今能站在這裡,能站在這個火影接任儀式的場地上,不是因為你的認可,而是因為木葉的大家的認可。”
“……什麼意思?”大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