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岱闌終于找到鑰匙,被他煩的不行,反手拍了他一巴掌,“你老實點行不行?”
力道很輕,但是卓文清卻渾身僵硬。
“…你打我,”他突然呢喃,揪住蔣岱闌的頭發,嚴肅地說:“混蛋,你還摸我大腿,灌我喝酒,你給我打電話要睡我,你不要臉!”
莫名其妙被罵的蔣岱闌無語地哈了一聲,仍舊是任勞任怨地把卓文清背進家門,放進沙發上,卓文清的身體一軟癱進去,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胡說八道:“滾,我就不和你睡,你憑什麼上我?有本事真比試比試!”
“你想和我比試?”蔣岱闌想笑,隻能忍着。
卓文清一點頭,“我不會輸。”
蔣岱闌也渾身是汗,衣服都濕透了,“那算我輸,高興了嗎?”
“高興。”卓文清反應了一下,怒道:“老子用你讓?”
他的手到處亂打,揮到蔣岱闌脖子上,兩條腿也亂蹬亂踹,蔣岱闌眉心一跳,躲開襲擊,攥住他腳腕,“你要毀了我直說,别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别碰我!”卓文清很委屈,“我說了你惡心!”
以防被打破相,蔣岱闌随手從茶幾上取過一條禮盒包裝袋,綁住了卓文清的手,“你把話說清楚,誰要睡你,誰摸你大腿了?”
卓文清力氣沒他大,他又這麼霸道,簡直氣得眼珠通紅,腿還大咧咧地張着,整個人就像隻落于下風的被俘虜的小獸,惡狠狠地朝蔣岱闌呲牙,“強.奸是違法的!我要告你!”
蔣岱闌隻能把他兩條腿都合攏在一起擱在臂彎裡夾着,強制性禁锢他的掙紮,耐着性子問他,“說,我是誰?”
卓文清倆手被綁住了,還揮舞着往他肩膀上捶,“白竟思!你給我滾開!老子不是賣屁股的,下午打電話要睡我的時候我拒絕你了,你再碰我一下我咬死你!”
“白竟思。”蔣岱闌重複一遍,眼睛裡冷下去,像一對無機質的野獸瞳孔,“他找死。”
卓文清迷茫的看着他,“…你是蔣岱闌?”
蔣岱闌看他認出自己了,才松開他的腿,解開他手腕的帶子,“你把我打了一通,怎麼賠償我?”
卓文清眨了下眼睛,“我欠你四百萬,我會還的,你急什麼啊?”
得,驢唇不對馬嘴,這話沒法兒唠了。
卓文清盯着他的濕襯衫,突然起了個壞心思,伸手戳了下他的腹肌,一共八塊,整整齊齊,挨個戳一遍。
蔣岱闌猛地屏住呼吸,肌肉下意識繃緊了,撥開他的手,“…别瞎戳。”
“硬,手感差,不好摸,”卓文清毫不留情地下結論,撩起自己的衣服,戳了兩下,很認真的推銷自己,“我肚皮手感好,你來摸摸我的。”
眼神很單純,語氣也很單純,但撩衣服的動作那麼麻溜,蔣岱闌開始懷疑坊間傳聞他背後有金主大佬的傳聞是真了。
蔣岱闌也沒跟他客氣,上手戳了他腰眼兩下,卓文清癢癢肉就在那,上回撓他腰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故意往那戳。
卓文清捂着腰弓彎了身子,肆無忌憚地笑起來,水光蒙在他眼珠上薄薄的一層,如蟬翼一般清潤柔和,他翻身起來,輕輕拍了一下蔣岱闌的臉,“嗳。”
“蔣岱闌,如果真的是你的話,我有句實話想跟你說。”卓文清喘着氣,唇角還有殘留的笑意,“你演技真的很好,你很有天賦,做什麼都會成功。”
蔣岱闌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唇角,還有他側頸結痂的傷疤,“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的誇獎,雖然沒那麼多人認為我會赢,可是事實證明,我每一次都赢了,那些笑話我的人,全都不如我。”
蔣岱闌也不再鬧他了,夜色靜谧,附近樓群的居民都睡着了,地毯毛軟,他半跪下來,卓文清就盤腿坐在沙發上,低着頭看他,手伸出來摸摸他的頭發,“我爸說,頭發硬的人脾氣也硬,你倒是很符合。”
蔣岱闌的頭發被手指溫柔對待,“你說這麼好聽的話,難道是在賄賂我?”
卓文清表情很平和,語氣也柔和的多,“我是真心的,你星路漫漫,大有前途,别和我攪合在一起,我就想讓你離我遠點,沒别的意思。”
“你認為什麼是遠,什麼是近?”蔣岱闌也認真起來,算是賭氣吧,他非得逼問卓文清。
卓文清渾沌的腦袋也想不出個答案,蔣岱闌看着他茫然的眼睛,“别替我做決定,萬一我就想和你攪合在一起呢?”
卓文清看了他一會兒,血液往腦袋裡湧,一股莫名的沖動占據了理智,一浪又一浪地撞擊着多年形成的觀念。
蔣岱闌什麼意思?什麼叫想攪和在一起?
身體騰空,蔣岱闌抱着卓文清卧室前,推開了那扇從未為他打開過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