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欠揍啊。
她将手腕上的皮筋摘下來綁住了頭發,推開網球場的門一步步走到了切原赤也面前,拉着切原的柳蓮二眉頭微動,剛惟備開口就被切原搶了先,“你是真田副部……”
雪之下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順帶他身後的柳蓮二、丸井文太、傑克桑原和仁王雅治全都遭了殃,“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不是,我們……”切原語無倫次地說着,柳沉了沉嘴角,将切原回拉了拉,她沒再理他,走到剛剛一直出言不遜的幾個男生面前,活動了一下脖頸,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們幾個蠢貨又是誰啊?在球場大喊大叫的像是山裡來的野猴子。”
“你說什麼?!”
“你的頭蓋骨下面塞的是大腸而不是大腦吧,所以開口說出來的話都帶着一股讓人惡心的臭味,熏得人直想吐。”
面前的男生惱羞成怒伸手揪住了她的領口,身後的糾結和驚呼聲讓人心煩,她看着對方憤怒的表情笑了起來,笑容的弧度打了個諷刺的彎,“你不會說話嗎?還是無話可說?實在不行學狗叫兩聲吧,比你梗着脖子幹瞪眼強多了,還能聽個響。”
“你别以為我不敢打女人!”那人一手揪着她的領口,另一隻手的手指都快戳進她眼睛裡了。
她隻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用那種從上向下的眼神俯視着他,“我賭你不敢打。”
她擡手對他單單伸出一根中指,一字一句地罵道。
“廢——物——”
對方一拳砸在了她的臉上,她重重地向後摔了幾步,柳蓮二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就連之前要沖上去幹架的切原都被吓了一跳,彎下身去看她傷得怎麼樣了,“喂,你在幹嘛啊!你……”
你是不是發瘋了?!這不是在找打嗎?!
切原的聲音戛然而止,被打了一拳的雪之下滿月不僅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在笑。
……變态。
雪之下站直身子,用手背随便擦了擦流出的鼻血,伸出舌頭舔了舔破皮的嘴角,邊笑邊對面前的人歪了歪頭。
“是你先動手的。”
一拳從身側迅速掠過,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臉上,随後片刻不停,擡腿擰腰直直地一腿掃在他的胳膊上,一手撐地,翻起另一隻腿一腳窩在了他的腹部,一連蹬了三腳将他踹飛了出去。
她穩穩地落在地上,面對另一人伸出來的拳頭用手掌一推一送卸掉了對方的力,另一掌往他胸口一拍,瞬間沉腰下叉用腿将他掃倒在地,雙手則借力撐地雙腳同時踢在了最後一人的胸口。
而她則轉了個身輕盈地靠着網球網看着那三個人躺在地上打滾的模樣。
“下次說話前記得先刷牙,不然很臭。”
她甩了甩手,誰都沒看,自顧自地往前走,在先前叫得最大聲的那人旁邊蹲了下來,撐着下巴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說運動員打架會被禁賽,向哪裡投訴來着,是中體聯嗎?”
她的目光在他穿着的運動外套領口停留,“相原第一中學,米倉雄輝,小川健二,長島寬。”
被叫出名字的三個人慌張地捂着各自受傷的地方勉強坐起了身,一個個驚恐地看着她。
“趁我活動完筋骨心情不錯,還不快滾。”
三個人幾乎是從地上爬起來抱着自己的東西拔腿就跑,跑着離開的背影還十分滑稽。
球場的變故讓人有些難以反應,雪之下滿月好像單純就是來打架的一樣,打跑了那三個人之後自己也就離開了,搞得剩下的人一頭霧水 。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完全相信她和真田副部長關系不淺了,”切原深刻領語道,“但她明明就認識我們啊,為什麼說不認識?”
“單純地不想,把這事和立海大扯上關系吧,”柳猜測道。
一直沒有出聲的仁王突然擡了擡眼,手中的網球拍晃了一下,“想起來了。”
“什麼?”丸井咬着口香糖吹了一個泡泡,轉頭看向他。
“一年級的時候我在學校裡見過她。”
“诶?真的假的,一年級?”
“嗯,剛開學沒幾個月,”上次他就覺得這女生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次看到她被打受傷總算是記起來了,“她那時候傷得還挺重的,走路一瘸一拐,問我網球部在哪裡,但她就在旁邊遠遠地看了一會兒就走了,我還奇怪來着。”
“難道說……”傑克皺了皺眉。
“其實她去找過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