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勝一負的比分将比賽拖入了單打部分,最先出戰的桃城對上三年級的千石清純也沒落下風,最終在賽場上自創出了重心垂直跳打法,從場上下來的時候左腳還抽着筋,戰況稱得上“慘烈”。
而兩分領先的青學隻需要拿下單打二的比賽就可以稱霸東京都大賽。
越前龍馬,亞久津仁。
“那個叫亞久津的學生,就是上次來學校鬧事的人吧,”不二站在場邊看着正在和越前龍馬展開對攻的白發少年,他的打球方式看上去更類似于野獸本能的釋放,這讓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攻擊氣息。
“嗯,”大石應了一聲,看向賽場的目光十分凝重,顯然是擔心場上的亞久津會做出傷害越前的舉動。
“小不點看上去不太妙啊,”菊丸貼在場邊的圍欄上看着被亞久津的進攻所壓制的越前,眼看着已經被對方先拿了一分,再加上亞久津不斷地出言挑釁,所有人都聽得有些窩火。
原本一言不發專心拍照的雪之下聽到他們的話放下了手中的相機,忽然開口說道,“強勁的瞬間爆發力、彈跳力、柔韌性,光從身體素質來看,他真是個純粹的天才。”
“啊?怎麼連雪之下你也這麼說,”菊丸轉頭看向她,額前的頭發都跟着耷拉了下來,她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快門鍵,繼續說道,“但是天才這種詞隻能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
“诶?”他不解地看着她,不二聽到她的話卻是會心一笑。
“當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天才,發自内心地認為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做到任何事的時候,他已經廢了。”
越前帶着7-5的勝利比分走出的賽場的時候正看到雪之下沖他招手,他好奇地走過去想看看她找自己有什麼事,結果走過去隻看到她遞給他一瓶葡萄味的芬達。
“喝掉,把罐子留給我。”
越前接過芬達的時候手抖了一下,“前輩,哪有人給剛運動完的人喝這個的?”
“那你就休息一會兒再喝,反正把罐子給我,”她将自己的相機收回了包裡,越前想不明白她要易拉罐十什麼,于是幹脆問道,“為什麼要罐子?”
她意味深長的揚了揚嘴角。
“報仇。”
越前的疑惑沒過多久就得到了解答,在中體聯的工作人員宣布完本次東京都大賽的結果以及晉級關系大賽的五所學校之後,她從他手裡拿回了已經喝完的空罐子,他跟在她身後走着走着就遇上了已經換上校服打算離開的亞久津仁。
他還是用那雙不善的眼睛盯着他們兩個,越前認出了跟在亞久津身邊的那個和他一般高的一年級生,他好像就是賽前來收集自己情報的山吹網球部經理人。
雪之下将易拉罐扔在地上,用鞋跟一點點地将易拉罐碾成了廢鐵一塊。
亞久津看着她的動作,竟然還能笑出聲來。
“你真是怪胎。”
她腳上粗暴地踩着易拉罐,嘴上卻慢條斯理地說着,“我的人生格言是……”
“有仇必報。”
擲地有聲的話語剛剛落下,越前隻看見她将易拉罐踢到空中,然後雙腿旋空将易拉罐踢了出去,罐子擦過亞久津的耳邊,削去了他的幾根頭發。
……他剛剛好像看到一個陀螺轉起來了?
雪之下伸了個懶腰,長舒了一口氣,說話都帶上了幾分笑意。
“終于舒服了。”
亞久津瞥了一眼掉在身後的廢品,擡腳将那個扁扁的廢罐子踢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看着遠處的那個金發女人冷哼一聲,沒再跟她交流,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所有人的視野。
“不是說我能用網球複仇的話就不打架嗎?”越前從剛剛的變故裡回過神來,擡頭問向她。
這完全是說話不算話吧?
雪之下對上他的視線,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這不是沒打他嗎?”
沒用手打就是沒打。